晏潇提醒我:“就那日,你赶我走那日,在假山后头晃了有半个时辰。”
我想起来了,我那天赶他走是因为浔王府送月银的快来了,我去假山后边找跑出去听佛经私教课的厢月。
晏潇一口气说了许多,我又捂住耳朵。他既然觉得我奇怪,又三番五次来这儿找什么不自在。
“我知道你听得见。”晏潇说:“我觉得你有意思,什么都有意思,我喜欢你的怪异。”
我当下手开始摆棋盘,打算再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晚上睡前我把对襟脱了,露出了腰间的玉玦,荀嬷嬷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
在她看出名堂前,我故意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嬷嬷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她果然放下了玉玦,说哪敢拿走如此贵重的东西,又说了我虽看轻这些身外之外,但也要会持家,给自己攒些傍身钱。
荀嬷嬷喜欢在灯下看书,看的都是些圣贤之书,我看惯了画本子根本看不进去那些。
更何况那上面的许多道理有时效性,与我受到的教育已有部分相悖。
我问:“嬷嬷你嫁过人吗?”
“不曾嫁过。”荀嬷嬷合上书,说:“但从前在王府做采买,见识外面的时候多,也曾年少轻狂,私定过终身。”
这太意外了,我说:“对方是什么人?”
荀嬷嬷皱起智慧的眉毛,问我:“你说哪个?”
我:“?”
荀嬷嬷在我眼里顿时就散发着自由的光辉,我问:“你私定过许多次?”
荀嬷嬷点点头,然后笑了一下。
我说:“嬷嬷你骗我。”
嬷嬷拍了拍我手:“真真假假是一生。”
我倒在床上看话本子,灯光暗到我眼睛痛,我连翻了几个身都没找到光线好的角度,荀嬷嬷问我:“姑娘有心事?”
我想了想,说:“嬷嬷,若是有男子说女子不一样,可有什么深意?”
我心里认定了一个答案,我也不期待荀嬷嬷的答案,我只是有点激动。
嬷嬷说:“能有什么深意?”
我说:“男子还说过天下人都自私,只有那女子无私,这算…有所授意吗?”
“姑娘莫非想说,男子钟情于这女子?”嬷嬷干脆的问我。
我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荀嬷嬷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又打开书在烛光下困难的看着,她说:“既不曾直说,即便有情,可见也不深呐。”
我也没怎么在意答案,听完就睡着了,早上起来甚至分不清是嬷嬷真的答了我,还是我梦里自己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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