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为了浪族不陷入战争的漩涡,保全浪族的利益,没有想到卓一君会早有防备,这位青年登基的君王,如今对权术已经是运用的炉火纯青,手气到落,多少浪族战士就葬身虚空。苏渊万万想不到,本以为是逃离天御都回到沧浪城,会得到英雄般的欢迎——毕竟独立出帝国,退出联邦,这是浪族第一次真正不再看夏族贵族的眼色做决定,想不到换来的是一副沉甸甸的手铐和元老院的决议。
元老院的地位在浪族中举足轻重,浪族的元老们都来自海王湾的商人扶持的代理人,有的是浪族的世家,但是若没有辖区民众的支持,也无法进入这浪族人的元老会。元老会决定执政官的合法地位,根据地区实际情况商议制定法案,相关违法的判决权由海神廷及其各个分院执行,并设立大明寺——专职监察和巡捕,逮捕苏渊的秘密警察就是这帮人派遣的,嫌疑罪名是分裂联邦。
苏渊知道这政治过场,他不会被真正被判重刑法,只是执政官员汪闻华为了表明浪族对帝国的暧昧,不赞同分裂帝国的意愿,对此做出的政治牺牲。汪闻华知道现在的浪族港口商业,海上军工和渔业,若失去和夏族人的商业往来,而贸然退出联邦,受到的制裁将来会彻底击垮海王湾地区的经济。到时候,可不仅仅是一条舰船那么简单,那输掉的是整个民族。
所以逮捕苏渊不过的障眼法,让帝国的舆论认为,我们已经控制了苏渊,并认为苏渊并不能代表广大的浪族同胞的利益,也是为了重新回到联邦的谈判桌上,找到了一个可以挽回的余地。苏渊在得知退出联邦是元老会一致的意见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兔死狗烹”的一幕,不过,他没有想到在一个收押地内会见到自己久违的儿子。
苏溟莱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10个人的“号”里,这号房还算比较大,差不多有30星平米,但是密密麻麻的人,已经把整个牢房挤得水泄不通。几个穿着号服的把他围住,他才清晰的记得已经被海岸巡逻队的已经移交给大明寺,按照海洋条例,现在是禁海期私自出海,也并不会这么严重,一般都是罚款解决。这次弄到“号”里还是第一次。
这一定有什么蹊跷,苏溟莱醒来后,一直在想这个,一摸后脑勺的,伤口还在,伤了肿起的包摸着还有点疼,头脑还是有点晕糊。
“新来的‘觉皇’,终于醒了啊,从被扔进来的时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终于醒了,说吧,叫什么?犯什么事情进来的?好好说啊,不然我让你躺下了就不用起来了。”
”我叫苏溟莱。我也不知道是着怎么进来的,应该是因为我在休渔期出海捕捞,这帮海岸巡逻队,我一登陆,就挨了枪托,醒来时候,已经在这‘号’里。“
”哟,听着有点狗血啊,是不是你在码头本来移交的时候,遇到什么事?直接扔进来的时候你也没反应,踢你都不醒,以为是故意害我们的呢。“
”哦。那应该是在我前面,苏渊阁下被大明寺扣押,我被巡逻队揍了一枪托,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
“没事,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蓝岛还是绿岛?”
“都不是,这里是海饵牢,嘿嘿,等涨潮,就会被淹死的地方。”
“什么?!”
“你看,这水在天黑的时候,就会涨上来,这里只能站5个人。”
这是一座建在山崖下的洞穴牢房,大门和栅栏面对着沙滩,潮水一点点的涨上来,侵袭这沙滩,现在已经是下午,不出3个星时,潮水就会淹没牢房的大部分地盘,只有几个靠着洞穴最里面的石壁可以勉强站人。
“所以,现在我们得通过最原始得方式获得生存得权利。我叫马超,这是朱老大,何肥,老李,小王。记得我们吧,因为可能是你生命中最后见到的几个人。”
“什么原始的方法?”
“很简单,抢地盘,等太阳落下,谁能站在这几个小石台上,谁就会活到天亮。”老李撒着尿,边撒边说。
“这小台子就只能站五个人么,我觉得挤挤也行啊。”
“哼,这黑夜里,谁还不想歇一会儿,站在等到天亮,这里又没有光,涨潮上来,水里还有各种‘小朋友’,你不介意,你陪它们玩儿吧。”小王走向一个石台坐下,仿佛抢地盘已经开始了。
“难道是虎牙鱼?”
“还有别的鱼,这大海里的猛兽,都知道这里有定时的点心,都会抢着过来。”何肥早就在石台上躺下,扭头对着苏溟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