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林嫣!我就不相信我奈何不好你!”
他忽然想道:不就是一条项链做怪吗?我把它偷了来,再请个人来施法不就得了?他这样一想,顿时兴奋起来。可兴奋不了二分钟,又懊丧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骂道:“罗仑塞,你这个没有情义的小人!枉我平日里如此信任你!你犯下这么大的错,我也不计较你。你竟敢不声不响的给我跑了?”
骂完了罗仑塞,他又想到了那个由加德,想到他那诡异的身手,不由打了个寒颤。心里想道:还是算了,另外想法子来摆平林嫣吧!
想到林嫣,他就觉得整个心都飘了起来:“马罗列,进来一下!”刚刚喊完,他忽然想起,马罗列不是死了吗?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更加烦躁起来,
“大哥,陛下又在叫马罗列前统领呢!我该怎么回他?”一个骑士悄悄的问着另外一个年长一点的,那年长一点的轻轻的说了一声:“当作没有听到!”
“哦!”
见房里又响起那熟悉的砸东西的声音。年轻一点的又悄悄问道:“大哥,以前那两个白痴呢?我这次回来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啊?”
年长者说道:“你去边界处理那些判乱也有几个月吧。这几个月啊,发生了很多大事。那两兄弟,早就被马罗列调走了。不调走的话,你以为他们还能活到今天吗?现在,我再跟你说一句:陛下比以前更不同了,你要保住你的脑袋,最好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说。明白吗?”
年长者悄悄的说完这段话后,就不再发一言,脸上的表情更是严肃得很。
年轻的骑士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也闭上嘴巴,一动也不动的听着里面的骂咧声和东西砸到地上的破碎声。
“来人啦,去北厢梦仙楼!”
“是!”
林嫣正坐在亭子当中,慢慢的拔弄着琵琶。她半侧着头,半边玉脸在树阴的掩映下,半明半暗的。不时一阵微风吹来,轻轻的飘起两缕落下来的散发,再温柔的落在那玉颈之上。
罗文哈尔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番景色。不知为什么,见到她那温柔平和的样子,他也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宁静起来。
挥了挥手,悄悄的示意侍女们把桌椅摆了出来,罗文哈尔自己给自己倒下半杯酒,就着桌上的菜点,一边慢慢的吃着,一边看着林嫣的一举一动。
他不打扰林嫣,也拒绝手下的侍侯。就这样安静的喝着酒。
林嫣也不抬头,罗文哈尔还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注意自己的到来。不过不要紧,他忽然感受到,能够经常这样看看她,吹吹风,应该也是人生中一大乐事。
想到这里,罗文哈尔不禁一笑。他这一笑正好让刚抬头的林嫣看个正着。这一下,林嫣倒是一愣:罗文哈尔,他好象有点不一样。
旋又低下头,一样又怎么样?不一样又能怎么样?她轻轻的在琵琶弦上抚过,感到心情如水般不起波澜。
“萝冰夫人,贝蒂有报告过来。”
“快说!”
“佩其刚才跟她说了:那个林嫣,她是讨厌得紧的,不过呢,她名气那么大,那就听她的,马槟榔就不吃了。反正我是就算死,也不去讨好这个该死的女人的。
听到这里,萝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出去吧!”
转头她笑逐颜开的冲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若言说道:“太好了,她不再提起的话,就省了我们很多事了。哼,佩其这蠢货用这果子已经一年多了吧?就算她现在停用,这一辈子只怕也是怀不上孩子的了。若言,那个林嫣,还真的让人有点头疼啊。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若言听到主子问起她来,便皱起眉头思索起来。正在这时,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房里只有萝冰和若言两人在,便行了一个礼,说道:“夫人,刚才陛下到林嫣小姐那里去了。现在他坐在林嫣小姐的院子里,自斟自饮的,林嫣小姐也没有理会陛下,任他一人在那里喝着酒。”
那侍女低着头,过了一会,一阵难堪的寂静后,一个金币丢到了她的脚下。萝冰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这个是赏你的吧!出去吧!”侍女应了一声,拿起金币,退了出去。
“若言,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萝冰在房里走动着,她那高贵端庄的脸上流露出说不出的厌恶“若言,你知道吗?我很讨厌这个女人!真的讨厌!哼!陛下当年对我是多么体贴啊!虽然他一直都比较风流,没有停止过喜欢别的女人,把别的女人娶进来。可是,不管他娶了多少个,对我始终是那么的温柔。我从小就爱着他,渴望成为他的皇后。
可是,自从这个林嫣到了以后,他就变了,变得对我们都那么的漫不经心!人也变得远没有以前的温柔细心。现在可好,这个贱女人被陛下弄到手了。怎么办?不久大臣们肯定会要陛下立皇后,万一陛下立了她怎么办?若言,我不要这样!皇后只有我能当,皇子也只能是我的儿子弗朗西一个!其它的女人,不管是谁,敢跟我争的话,我拚个鱼死网破也不能输!“
说到这里,萝冰咬牙功齿起来。这个样子,如果让任何一个她的姐妹或罗文哈尔见了,都会大吃一惊。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萝冰是绝不会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这一面,除了她倚若臂膀的若言!
若言那平凡的脸上,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表情。直到萝冰说完,眼睛期待的看着她,才缓缓开口说道:“夫人,你尽管放心!帝国不是还有太后在吗?还在众大臣在吗?这个林嫣来历不明,长相也不似我帝国之人。再说,她曾经与沃夫特交好,又落到过莫桑公爵的手里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