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魅回过神,赶紧拉着罗淮秀往上楼。
她们的房间里并没有人,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不过在角落的房间却传来说话的声音,母女俩没迟疑,赶忙跑过去合力将房门踹开。
看着房间里情景,母女俩再次愣住。
除了南宫司痕外,房间里还有陌生人,也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正用一把匕首划开南宫司痕手臂上的衣料,露出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看到她们,主仆同时抬头,神色都冷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们的出现。
罗淮秀冲上前就怒问道,“到底如何回事?你们给我解释清楚!我的酒楼怎么变成这样的?你们要不给我老实交代,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陌生男子冷着脸,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只沉甸甸的袋子放桌上,“这些银子算是赔偿你们的损失,其他的我们无可奉告,也劝你们不要多问。”
罗淮秀胸口起伏着,气得直喘粗气。平日里把钱财看得极重的她此刻连看都没看一眼那只钱袋,冲到南宫司痕面前一把揪住他衣襟,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咬死他,“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就这么感激我?别以为你是城王之子我就不敢对你动手,惹毛了老娘一样把你宰了熬汤!”
南宫司痕猛的睁大眼,倒不是因为她恶言恐吓,而是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见她对自己主子态度恶劣,墨白一脸阴鸷,上前欲准备动手。
南宫司痕眸光微微一斜,突然冷声道,“墨白,退下。”
墨白眼中充满杀气,抬手指着罗淮秀,“爷,这妇人几次三番对您无礼,您还对她手下留情?”
南宫司痕正眼瞪向他,似是不满他的顶撞。
可墨白正处在激动中,不敢同自家主子无礼,只能把怒气撒到罗淮秀身上,“你们母女真不知好歹,我们爷为了不让你们受牵连所以花银子打点衙门、就为了引开你们好让你们不遭枉死。只不过损坏了一些物件罢了,你们却不知轻重,难道你们的命还不如那些损坏的东西重要?”
罗淮秀突然怔住,眸光沉冷又复杂的瞪着眼前面冷且波澜不惊的人。
一旁未出声的罗魅突然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先将人放开。扭头看向对罗淮秀出言指骂的墨白,她眯了眯眼,清冷的眸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把你爪子放下!”
墨白瞪眼,“你!”
南宫司痕再次下令,“墨白,退下!”
墨白心有不甘,可却不得不听令,只得放下手退到他身后,“是,爷。”
罗淮秀坐到凳子上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只不过想到楼下的情况,她突然皱眉问道,“酒楼里的人呢?他们可有事?”
南宫司痕抿了抿薄唇,“他们早已离开。”
闻言,罗淮秀这才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突然安静起来,每个人脸色都冷冰冰的。
“娘,我去房里拿药。”罗魅面无表情的起身走了出去。
“……”南宫司痕和罗淮秀一下子坐直身,眸光诧异的看着她离开。
罗淮秀都有些不信,自家女儿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以及他正流血的手臂,她突然眯眼,目光暗藏敌意。难道她家乖宝看上这小子了?果然,长得帅就是不一样,连她家乖宝都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