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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2页）

他答，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她问，这里的男人都是一个老婆？连你也不例外？

他答，不，这里讲究绝对的民主，如果妻子不反对丈夫二娶，几个人达成和平共处的协议，家里族里也不反对，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甚至有的女子可以有两个丈夫。

我，你不希望我只陪着你？你想要再有一个男人？

蓝芷被他这句话说的面红耳赤，终于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无动于衷，“怎么可能，在我的家乡那里，男子可以有许多老婆，也可以只有一个老婆，被丈夫独宠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女子出嫁从夫，丈夫最大”

赫塔很认真地在思考，显然这些是他不曾考虑过的问题，“草原上的人，没有过那样的规定，这里，女子有自己的自由，就像随我狩猎的队伍里，女子就有很多”

她又笑起来，“那你可不可以只有我一个？”

他似乎又陷入思考，

他刚才不是说自己是最后一个，难道，妻子是只有一个，但是他也要有小妾什么的？蓝芷心里难过了些，有些疼痛。

“我不懂你的意思”

蓝芷一愣，“哪里不懂？”

赫塔看着她说，“妻子，我只会有你，不会有别人，我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我刚才不是说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所以我不懂你又问一次是想要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自己还以为他、以为……

蓝芷噗嗤一笑，觉得他似乎作为领袖好像其实也很呆啊。

“恩，只有我可以在你身边，”似乎怕自己的话又有了歧义，蓝芷做得离他更近了一些，犹豫地伸手碰了碰他的大手，“这样只有我可以做，这样，这样，都只有我，知道吗”她又靠在他肩头，然后抱了抱他，最后又亲了亲他。

赫塔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是不是还有这样”他顺着她的动作继续下去，就是长手一伸，轻松将她抱了起来，

蓝芷笑着点点头，想说你真聪明，直到被放在了床上才觉得不大对劲，

“你太瘦小了，我可能会伤到你”

“但我知道，我只能对你做这些事，所以，我会等的，等你真的接纳我的那一天”

……

蓝芷开始看书学习怎么种植那些作物，然后再教给那些牧民，嫁妆里甚至还有很多入味用的调料，几个月后，经历了无数的失败后，这里真的长出了成片的苜蓿草，土豆和番薯。

蓝芷试着指挥牧民们在自家的毡房外用树干数枝搭起围栏，用来圈养多余的牲口，到了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也不用再担心饿肚子。

她会的东西不多，但是好在都知道，只是不大会自己动手，动物宰割后原本应该被扔掉的皮毛，偶尔外出带回来的奇异的蔬果，花枝，都派上了用场。

蓝芷试着让会织布的姑娘们研究着怎么利用动物的皮毛，这一片古老的部落开始悄悄有了变化。

有胆子大的姑娘就会悄悄地问她一些问题，她也都一一作答了，满足他们对赫塔王的好奇心。

“王可是我们草原上最勇猛的男人了，我们看你身板这么瘦弱，都很替你担心呢，草原上的男人都很生猛的，尤其是……”

她没有说完，但是蓝芷显然知道她的意思，也就红着脸装作没听见。

“这件鬣狗毛坯做的大衣，我按着您给的图样做好了，是给王的吗？”

蓝芷点点头，笑着没有说话。

她在这里学会收获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

就像此刻就要落山的太阳，红红的一轮，是纯粹的，也是遥远的，有时候，早早升起的时候它是朝气蓬勃的，到了晚上就是柔和的温暖的。

他们说这里的气候四季如此，也可以说没有四季，永远都是青色的草原，却永远看得见枯黄的草根，和初生的翠绿混在一起，生长，败落，从未如此刻离得这样近。

几个月了，蓝芷不记得了，但足够她爱上这个地方，爱上那个男人。

他们在星光满天里开始夜间的谈话，她也发现，似乎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的话尤其的多，不是那种啰嗦的多，而是明显的耐心十足，在众人面前他也疼她，只是那种疼爱更多的以默默的动作表现出来。

“来了这么久，我为什么还没有变成她们那样的肤色呢？”

问的人随意，听的人却认真，一贯的认真。

“因为你和她们是不同的，”

蓝芷正眼看他，“哪里不同，她们是主人，我是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