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摇光微微眯起眼眸,“你以为我真的是白痴吗?声声。”
事已至此,她仍旧用亲昵的称呼呼唤顾与声。
顾与声那一刻,心跳都要停滞了,他的眉毛动了一下,猛地看向她。
许摇光戳着顾与声的胸膛,嬉笑道,“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咯。”她笑道,“毕竟是初恋情人,人家从前确实伤害过你,对不起咯,你自己想找我的,我当然满足你。”
“我对你好吧?”许摇光踮起脚尖凑近他,好奇的看他的眼眸深处,那里倒映着她自己的身影。
“不过,我还是得对自己最好才对。我怎么能如你所愿,爱上你再被你甩掉呢?”她收起笑脸,“你算计的了旁人,你算计不了我。”
“你爱我,我知道。”许摇光重复的叙述着顾与声的心,像是王座探出手在摘取自己的胜利果实,毫不犹豫,毫不留情。
“所以,你不爱我。”顾与声看着许摇光。
“不,我爱你。”许摇光回答,“但我更爱我自己,所以我要先甩了你。”
这句‘我爱你’,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顾与声已经分不清了。
或者说,说出来的人,她自身都没有探究过这句话是真是假。亦或者她对爱的定义,天然与普通人不同。
她的爱收放自如,多情亦无情。
顾与声笑了,笑的没有温度,他说,“我真想杀了你。”
许摇光注意到,他的拳头收握起来了,看来是爱意与恨意并存,齐齐升到了顶点。
于是她更凑近了一步,亲吻顾与声的唇,他不为所动,冷眼以对。许摇光反复亲吻,舌尖tian他的唇瓣。
亲罢,她像在哄小孩,摸了摸他的发顶,亲他的鼻尖和脸庞,“好喔。”
随后她拉着行李箱离开此处,“再见啦!”
她没有回头,朝他摆手。
顾与声一直立着,喉结微微滑动,唇上有属于她的味道,唇釉是香草冰淇凌的味道,香甜可口。于他而言,是毒药,更是深渊。
不管之前有多么的愤怒,她总能浇上一盆水,瞬间浇灭他。
恨得浑身颤抖,可是许摇光说得对,他并非真的不为所动,他想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可是没有爱哪里有恨。
她辗转反侧的亲吻他,他险些就回应了,他同样痛恨自己。
她总是这样,叫他抓不住她的想法,也抓不住她。
程涣来了电话,问:“分手了?”
许摇光正在吃饭,随意道,“又没有交往过,何来分手之说。”
这么久,顾与声确实没有说过我们复合吧这句话,许摇光也从未提起。
“什么时候回来。”程涣也没有多问,事实上他根本不想多问。
“唔?”许摇光咬了咬叉子,“回哪儿?”
“回家。”程涣说着两个字时,语气徒然温柔下来。
许摇光在电话里笑,她的声音经过电频转换,笑声都格外好听,好像电影中的女主角的旁白声,快活着,“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她不以为意,“别管我。”我四海为家,灵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