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前路在何方,今夜要在何处落脚,会不会遇到危险,能不能好好的将阿瑶带出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刘雷雨又累又疲倦。
直到阿瑶对着她,甜甜的笑起来:“雷雨哥,今年的生辰,是你陪我一起过呢,真好。往常阿爷要上工,都只有我一个人。”
阿瑶又问她:“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生辰礼吗?我想要福瑞楼的金头面,想买张家布坊新上的散花锦,想吃西城酒楼的全阳席,还想去城楼上看焰火。”
刘雷雨听的呆了。
阿瑶却一脸严肃认真的一桩桩数起来,她想要好吃的好玩的,漂亮衣服花花首饰,多得不得了。
刘雷雨听着听着,一开始还能盘算每种要花多少银子,到了后来,阿瑶口中说起的那些新鲜玩意,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阿瑶一看她一脸懵懂,更是来了兴致。
“来来来,反正我们都吃好了歇好了,让我一路走一路给你说!黑瓮城里的好东西啊,那可多了去了!”
在吃喝玩乐上头,阿瑶天生独具慧眼。
她自己自嘲说,这也就是亏了她生在普通人家,没有那份财力支撑。若是她当初投胎时托生在个富贵人家,多少家产都能给她败光了去。
刘雷雨被逗得乐不可支,早把先前那些烦恼的糟心事抛到了脑后。
阿瑶见状,心中也悄悄松了口气。
生辰又如何,她其实一点也稀罕。
她的生辰,与亡母的忌日只隔了几天。
若有的选,阿瑶宁可一辈子都不庆贺生辰,哪怕换来母亲多活一天也好。
不过这些心事,她一贯不愿意放在心里多想,平添伤心。
倒是刚才,她从刘雷雨的神情里看出了刘雷雨的落寞与自责。
这让阿瑶心一下子就揪起来。
雷雨哥肯定是把责任全揽到她自己身上去了。
阿瑶不想去说“不怪你,放宽心”这种话,显得生份又敷衍。
所以她才故意说起自己想要的生辰贺礼,专挑新鲜有趣花样翻新的说,果然把刘雷雨哄得一愣一愣的。
两人有说有笑,再难走的山路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走出去大半日,阿瑶突然激动的喊刘雷雨抬头往上看。
“雷雨哥,快瞧啊!”
刘雷雨也看见了!
只见前头山崖的崖壁上,赫然生长着一棵枣树。
这枣树是从岩石缝隙中生根出来的,整棵树悬在半空之中,树干顽强的从崖壁上伸出来,再拐个弯向着天空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