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遇到周玉雪主动提出来,阿瑶兴奋的眼睛都亮了。
尽管如此,阿瑶还是摇了摇头。
不等她开口,周玉雪就看出了她的顾虑,只见她不动声色的冲着自己的马吹了个呼哨。
“这是我的马,它叫红云。”
周玉雪话音一落,红云就凑了过来,用它的大脑袋在周玉雪身上轻轻蹭了蹭,一派亲昵的模样。
红云长得漂亮,一身鬃毛柔顺似水。
它蹭完了自家主人,就歪了歪头,扑闪着超长的睫毛冲阿瑶看。
天哪这种会心一击谁受得了!
周玉雪又说道:“红云是我从小养大的,这些年一直跟着我走南闯北,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真的吗!”阿瑶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周玉雪点头缓缓说道:“对啊!我家里跑商起家,父母年事已高才有了我一个独女,原本以为家业无人继承,但我偏不肯服输。”
南诏国对于女子是极其严苛的,一条“无男丁不立户”的规矩,不知道逼死了多少女子。
阿瑶自己家里就是,她亲生父亲入赘去了黑瓮城,留下老父幼女独守村中。
阿爷平生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万一活不到阿瑶嫁人的年纪,到时候阿瑶一个孤女,家产被夺,强行被依附到族人家中,那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再难求生。
她家里小门小户已经如此艰难,而这周玉雪家颇有家业,唯一的父亲年事已高,周围的人怕不都是虎视眈眈的等着。
阿瑶再看向周玉雪时,便有了些感同身受惺惺相惜的亲近感。
周玉雪又说:“女子在外行走不易,多学些本事在身,总要方便些。”
阿瑶听了连连点头。
周玉雪又说了些她自身如何跑商挣钱如何奋斗家业的故事,阿瑶渐渐听得入了迷。
两人在山坡上说了许久的话,聊得尽兴之余,阿瑶又请了周玉雪回家喝水润润嗓子。
之后周玉雪果然教了阿瑶骑术,先讲解了动作要领,又亲自指导阿瑶练习了一番,一直耽误到天色转暗,才急匆匆告辞离去。
临走前,周玉雪说这次上门来的仓促,没想到会遇到阿瑶这么情投意合的姐妹,没有准备见面礼,改天她会再来拜访。
阿瑶从小由阿爷带大,身边没有兄弟姐妹,一直是独身一人。
阿爷在衣食住行上对阿瑶照顾的非常周到,但女儿家长大了,总是会有些小心思,想与同龄的好友分享交流。
如今遇到周玉雪这样知性懂事的姐姐,她内心里早已对周玉雪放下了心防,将她看做了至交好友般来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