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干饼子平时是阿瑶做了给阿爷准备的,阿爷白天在医馆做工,阿瑶担心他饿肚子给备的干粮。
饼子里水分少,扎实耐放,就是吃起来得配水喝,否则噎得慌。
阿瑶扯了大片的扁豆叶子把三个干饼子包起来,扯根草茎一捆,打成一个小包袱。
趁着阿爷还在打瞌睡,阿瑶把饭端出去给刘雷雨吃时,顺手把饼子小包袱也塞给了她。
“我做饼子手艺不行,饼子做的硬邦邦,我和阿爷都吃不动,扔了又怪可惜,只能拜托雷雨哥帮处理掉啦!”
刘雷雨哪里听不出来阿瑶是好心,又怕直接给伤了她自尊,才故意说这种话。
她心里软成一片,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抱着饭碗埋头猛吃。
焖饭的香气飘进阿爷的鼻子里,阿爷一个激灵坐起来,立马看着刘雷雨:“咳咳,慢点吃。”
他瞪圆了眼睛,板直腰杆坐正身子,一副“我没睡”的模样。
阿瑶和刘雷雨相视一笑,也不去拆穿阿爷。
阿瑶把她和阿爷的饭也端了出来,三人就坐在院子里,各自抱着碗开饭。
阿爷边吃边问起刘雷雨接下来的打算:“你山里还种着止血草吗?”
见聊起了“生意”,阿瑶便把话头从阿爷那边抢了过来:“这个季节止血草快开花结籽了,长老了的止血草药性会受影响,只怕卖不上价钱呢。”
阿爷一听吹胡子瞪眼,阿瑶这一套一套的说辞都是从他那边学过去的,这是真要把阿爷甩开啊!
他故意哼哼着说话气阿瑶:“那你还拉着我开荒说要种止血草?”
阿瑶也不含糊,她跟阿爷撒娇:“我就是想等等看能不能遇到雷雨哥嘛。”
刘雷雨这回没脸红,就是两只耳朵烫的像着火。
“阿瑶说的对,止血草确实不好挖了。”
其实对于刘雷雨来说,时节并不是问题,她有灵田呀,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种出止血草来。
但阿瑶说止血草不行,那就是不行。
“这几日我在找膝杖草,等攒多一些,我就一起送来给你。”
阿瑶听了连连点头:“膝杖草确实不错,你可以多往水边湿地去寻,若是找到了也不急着送出来,只需要晒干就能存住药性的。”
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阿瑶的肯定,刘雷雨的眼睛都亮起来。
不甘心的阿爷立即从旁泼冷水:“膝仗草可不好找哦。”
阿瑶才不怕:“去年有一回,隔壁村不是有个来咱家卖过膝仗草?当时他提过是在凹沟附近挖到的,雷雨哥你不妨去瞧瞧。”
阿爷一听立即摇头:“这你就外行了吧,还是得听阿爷给你说!膝杖草这种一根一叶都能换钱的草药,寻常人若能找到,必然是全盘挖走一根不剩。去年那人既然肯透露凹沟,只能说明凹沟的膝杖草都叫他挖干净了,年都长不出来。不过更有可能的是,那人只不过随口说个假地方蒙哄你,真正挖到膝杖草的地点,才不可能轻易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