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是外不是,就在白刃为难时,大表哥出来打圆场:有财有这份心意,咋说还有玉莲在等,你就晚走一会吧。趁别人寒暄不注意的空,大表哥附在白刃耳边悄悄的说:这小子眼里有水,他是看你当矿长对他有用。
进了佟有财家的堂屋,白刃长吸了一口气,屋里一色的红木家具,不由得讪讪的说:乖乖,这套红木得多少钱呀?
不多,当时买也就十几万。买这玩意划算,年年增值,过几年卖了,还不得挣它几十万。佟有财咪咪笑着说。
窑花子!大兄弟!这几年你可想死我了。柳玉莲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原先的莲子脸,因两个下颏多长了块肉,显得像个倒放的水蜜桃,脸上虽然明显有了眼泡,皮肤比以前白润多了,加上一身华贵的裙衫,活脱脱的一个富婆。
想我干嘛,有个穷窑花子。你不是有有财哥日夜相陪吗?白刃调侃说。
柳玉莲狠狠斜了佟有财一眼: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呀放着自己家的地不种,专去找外边的笸箩蒿子。说到这里,眼圈竟有些泛红。
好啦,好啦!快去催上菜,别怠慢了客人。佟有财恐怕她越说越下道,赶忙错开了话题。
菜名义上是柳玉莲做的,实际上是从涟泉区里有名的大酒店专请的大厨师。菜很是齐整,味道也很不错,看样佟有财这几年在吃上很有研究。
往桌上传菜的是一个风姿曼妙的少女,看样子有十七八岁。说话嗲声嗲气的,看人眉飞色舞,举手投足对男人很有杀伤力。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在钱的魅力下,很多女人性开放,很能跟得上资本运作节奏。
酒至半酣,白刃才搞清这少女竟然是柳玉莲大哥的闺女。令他诧异的是,柳玉莲对她始终很冷淡,而佟有财眼里话里却有莫名的暧昧。
柳玉莲从那晚去看宣传队的演出,没经受住佟有财的诱惑,半推半就的偷吃了禁果,让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爹对她的惩罚是预料中的,在回家的路上、在辗转难眠的初夜,她想到爹会把她吊起来打。这样的事,爹不是没做过,几个哥哥哪个没被性格暴躁的爹吊打过。爹是大队长呵,是整个庄里最有头有脸的人,自己做的丑事一旦传出去,他还怎么见人。全庄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从和佟有财在草垛里那个,在昏厥般的极度兴奋和颤栗中醒来,发现有人窥视,她的心里就塞进了冰渣子。要不是佟有财跪地哀求,左左右右打自己的耳光,赌天咒日的发誓,甜言蜜语的劝导,那夜她就投进了不老河,免得让自己的家人丢人现眼。
可她不能死,她舍不得有财,更怕自己跳河把佟有财逼进死路。爹打她、关她,柳玉莲都无怨无悔,唯一放不下的是对佟有财的牵挂。
柳玉莲知道爹的手段,也知道爹火药样的个性,光棍眼里怎么能掺进沙子?佟有财是在庄里蹲不住了,不是扒层皮的事,他要不走,丢掉小命是早早晚晚的事。
就在柳玉莲泪水洗面,愁肠百结,热鏊子上的蚂蚁似的,院里传来白刃的声音,她的心顿时松泛起来。白刃不会白来,一定是佟有财求了他。求他又有什么用呢?一个黄毛没退的小小子,能劝动杀心已定的爹。
听着白刃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二哥胡扯,柳玉莲急得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直到二哥去小解,白刃从南窗口扔进一个纸团,柳玉莲提着的心才落了地,这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送来的救命符呵。
和佟有财溜出庄后,柳玉莲花花的泪水湿透了衣襟。尽管佟有财一直低声喝斥着快走,拉着她的手跑的曲离绊珂的,她还是一步三回头。
再往前走,再也难见生她养她、爱她疼她的爹娘。要是回头,再也难见有情有义的郎,庄里已再无佟有财的存身之地。
去留两难,最后柳玉莲还是选择了佟有财。
佟有财也没叫她失望,再苦再难,男子汉总是顶梁柱!在东北的几年,他们攒下了第一桶金,也生育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那时,夫妻恩爱苦也甜啊。
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回到家乡,而且是锦衣荣归。后来的日子,柳玉莲也没想到,她的命运比婆婆秀芝还离奇,生活就像坐上了过山车,将她托举到云端过,更是把她沉入深渊过。
白刃从姥爷的出殡以后,和佟有财在业务上有过几次交集,生意做得中规中矩,没叫他赚太大的便宜,也没让他吃亏。只是白刃见他每次来矿上,总是带着妻侄女,觉着不正常。眼见得这女孩衣服挂金饰玉,衣服越来越华贵,称呼从秘书升级为副总经理。
爱因斯坦眼里的爱情:爱的本质是生殖繁衍的秘诀:爱情不过是生物繁衍的欲望罢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平滑如盘的两个平面产生引力二者紧密相依,这就是所谓的感情。
爱情的巨大吸引力可以引申为,两性之间在生殖激素分泌旺盛期,被上帝安排的快感驱动,奔向灵与肉贴合的过程。而过程的摩擦,所分泌的荷尔蒙化学激素,更增加了期盼的想象。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