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雪:“留不住你的脚步,我为你祝福;挥不去你的笑容,伴我天涯路。”
红衣剑客看完后,觉得这首诗像在写自己似的,于是他问:“特别好!是你自己写的吗?很符合我的心情。”
风飘雪:“我对此的解释是,你肯定失恋过。”
红衣剑客:“是的,很深刻的失恋。”
风飘雪贴上一个流泪的表情,说:“这首诗是我失恋后写的。”
红衣剑客贴上一块手帕的图片,说:“怪不得。不过,我觉得你的生活应该充满诗意。”
风飘雪善解人意地说:“你也一样。”
红衣剑客心事重重地说:“咱们绝对不一样。”
风飘雪贴上一个充满疑惑的表情:“为什么?”
红衣剑客还贴一个戴着墨镜的酷男人的表情:“这个问题留给以后讨论好吗?我有点事,先下线了。”
风飘雪送上一枝红红的玫瑰花儿,说:“很遗憾,我只能说再见,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第八章(一)
中午时分,行驶在乌鲁木齐繁华街道上的12路公共汽车发生了剧烈爆炸。公共汽车当场被炸成两截,车体被强烈的冲击波撕成七扭八歪的金属条,十五名无辜的乘客成为冤魂,二十名乘客被炸成重伤,只有少数乘客幸免于难,但他们的心灵由此受到很深的伤害。经排爆专家鉴定,爆炸中心点是在公共汽车中部靠近油箱的座椅下,经过对现场复原整合,初步判断:爆炸物是一个茶杯形状的极具爆炸威力的圆柱体,引爆方式基本确定为无线电遥控装置引爆。
南厅长刚下飞机不到五分钟,就接到公安厅指挥中心的电话,他立刻给主管刑侦的副厅长打电话,率直地问:“就发生这一宗爆炸案吗?我担心别的地方还会有爆炸,赶紧采取措施控制住局面。”主管刑侦的副厅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亲自坐在有抗遥控爆炸装置的“电子干扰器”的车上,跟着技术人员沿着乌鲁木齐的繁华街道探测可能已经装置的尚未爆炸的炸弹。果然,三个小时之后,“电子干扰器”在靠近“新疆大学——幼儿园”专线的公共汽车时,发现异常情况,公安人员当即疏散车上的乘客,安全地排除了车上的定时炸弹。
钟成从公安厅指挥中心得知公共汽车爆炸案发生的消息,他本能地把境外来人——南疆出租车被焚案——公共汽车爆炸案联系到一起。这三者之间究竟有无内在联系?案件的发生是一般的刑事案件?还是恐怖分子所为?从案件的破坏程度分析,他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从机场直奔第一爆炸现场的南振中给钟成打了个电话,他愤怒地说:“钟成,听到响声没有?敌人公然挑衅了,我不能不奉陪啊!钟成,我就在爆炸现场,你没看见呀,现场都是血,死的死,伤的伤,这不是暴力恐怖行为是什么?我给你打电话是要提醒你:千万要警惕,南疆可是敏感地区,我看,这个消息一旦传过去,那些潜伏下来的民族分裂分子又要沉渣泛起,不能给他们以可乘之机,千万给我守住南疆,不能出大事了!”
地区公安局副局长买买提明刚刚结束了为期两个月的意识形态领域反分裂斗争再教育培训班。他计划回到局里后马上就对副科以上干部和部分业务骨干进行培训动员和部署。
博斯坦市发生的出租车被焚烧案已经沉寂一年了,几乎定为死案。可是乌市的公共汽车爆炸案一发生,买副局长觉得有必要再研究一下出租车被焚烧案。会上主要发言者是马建中,因为当时他借助“手提式多波段光源”仪器把现场所有的足纹、指纹都提取了,但现场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老买肩宽膀圆,肤色较暗,快六十岁了,看上去年龄还要大些,平时他总爱开玩笑,让新来的小警察喊他爷爷。钟成跟老买搭班子已经五年了,俩人配合默契,都是拼命干事的人。老买的老家是博斯坦市,从部队转业后,他到了博斯坦市公安局当侦查员,后来提拔成刑侦队中队长、教导员,再后来提拔成公安局副局长。钟成未当局长之前,就听说过博斯坦市的副局长是个活地图,凡是他审过的犯罪嫌疑人都刻在脑子里。钟成上任后,专门去了一趟博斯坦市,发现老买这个人,不仅记忆力好,而且在审讯方面很有一套,更重要的是,作为一名民族干部,他对公安工作的认识非常深刻,对党对人民忠心耿耿,这样的好干部不就是自己得力的助手吗?于是,当时年逾五十的老买被钟成挖到地区公安局。在用老买的问题上,当时的地委书记南振中给予了大力支持,他说:“老买虽然年纪大了,但他所积累的对敌斗争的经验是一笔财富,只要老买不提出离退,就一直用下去,南疆很需要这种忠诚卫士。”
一年前钟成就分析说凶手做事既利索,也够狠。凭直觉,钟成认为是他杀,而且凶手应该在两人以上。从案发起钟成一直在考虑,凶手是坐车去的呢?还是走去的?如果离开的时候是坐车,现场周围应该有很深的轮胎印记;如果是步行离开的,现场周围应该留下足印。
“可是,现场周围早被破坏了,不知留下过多少人的脚印。”老买遗憾地说。
第八章(二)
马建中“砰”地一下推开钟成的门,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进来了,他惊喜地喊道:“钟头儿,出租车案有眉目了,我从多波段光源仪器上新发现两枚有价值的脚印。”
陈大漠和王路等人跟在他的身后,情绪也很激动。
原来,马建中一直没有放弃那宗出租车司机被焚烧案。抓捕接头人失利后,他的情绪很受挫,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他独自躲在技术室利用“紫外观察照相系统”把一年前拍摄下来的足纹搜检了一遍,从照片上竟然又意外地发现,有两枚足印很特别。从右脚后掌足印深,左脚足印浅的特征看,他断定这个人右脚有残疾。他还断定,这是两枚软质胶套鞋的足印,从型号上看,应该是四十二码的男性的大脚。
马建中惊喜地向钟成提问:“想想看,什么人才穿软质胶套鞋?维族人啊!不错,到过现场去的警察里有许多维族人,但没有一人穿套鞋啊!而死者却是汉族人。”
钟成紧皱眉头,反问道:“也许这枚足印与本案无关呢?是当地农民路过那儿留下来的呢?”
马建中继续自己的思路,解释说:“不可能是当地农民。如果是,应该留下更多类似足印才对,但当时现场周围只有这两枚特别的足印,我肯定这是犯罪嫌疑人不小心留下来的。当时的情况有可能是:他把足印所到之处都焚烧破坏了,自己退到不容易留下足印的公路上,然后跑了。”
钟成道:“这么说,足印的主人是维族人,性质是他杀?”
马建中确切地说:“对。死者是汉族人已确定,而且据死者家属提供,他生前从未穿过软质胶套鞋。那么,在现场出现的这两枚足印肯定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又根据足印的用力程度断定,犯罪嫌疑人右脚略跛,年龄在二十岁至四十岁左右。”
钟成着急地说:“那就赶紧比对吧,还愣着干啥?”
马建中泄气地说:“我已经比对了我所看过的所有的足印,包括我凭记忆能想到的,都没有这一双。”
钟成提醒道:“是否有遗漏的、还没有比对到的足印呢?”
马建中坦言:“那当然有,南疆五百万人口,我只比对了不到五十万人口,因为我手里就掌握这么多足印档案,没在我手里的资料,我还没法比对。”
钟成思索了一下,手拍在桌面上说:“那好,咱们用老办法,你划定一个比对范围,让各市县的刑侦部门都参与提取和比对足印,一个一个查,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半天没出声的王路突然插话说:“为什么不能利用计算机软件建立一套‘足纹图形自动比对系统’呢?我认为人海战术的方法应该放弃了,那样做就像熊瞎子掰苞米,掰一个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