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晓雪冲着刘赤亭一看,轻声道:“叫公子。”
莲生只得冲着刘赤亭蔫儿哒哒一声公子。
刘赤亭都要被气笑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被人这么叫,故意的是吧?
结果刚刚喊完,莲生抬起双臂双手合十,跳起来一个后仰,再次钻了进去……
“不是,真让他这么占你便宜?”
虞晓雪嘴角一挑:“你是正直呢还是羡慕?他可还是个孩子。”
刘赤亭呵呵一笑,羡慕你姥姥,鬼知道是什么味儿,爱咋咋的。
登上飞舟,虞晓雪终于正经了起来。
“莲生,你的莲子有什么功效?”
莲生艰难爬出,“药理上是益肾涩精、养心安神。但我是冰莲,与一些药同服或是炼成丹药,有补全魂魄之功效。”
刘赤亭猛然转头,“什么药?你主人神魂受损,正需要呢。”
未曾想虞晓雪突然变脸,“不许说!”
说罢,她瞪了刘赤亭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再不言语。
刘赤亭手扶额头,心好累,你有毛病吧?这不是想着老早治好你,就不必被我拖后腿了么?
…………
此时此刻,望丘城渡口,一只云雀飞至。
所寻之人不在,便暂时落在一棵松树之上。
而云海之上,一头金羽异兽悬停,其模样就像是大只的云雀,只不过毛色金黄。
金雀背上有两人,一人一身黑衣,嘴里叼着一根草,躺着抖腿。
另一人腰间佩刀,锦衣之上绣着各式花纹,双手背在身后。
锦衣青年低头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黑衣青年,不解道:“家主失踪,你爹掌权,让大小姐乖乖听话不应该是你们父子齐心协力做的事情么?你怎么反倒胳膊肘往外拐?”
胡潇潇不是她那一辈儿最大的女子,却只有她能被称作大小姐。
黑衣青年,自然是被第一个派出来取刘赤亭性命的古梁。
他嘴里嚼着草,沉默许久,幽幽一句:“古老二做事不仗义,他可以不仗义,我却不能。我就是个酒后意外,若非大伯母,我还少爷呢?早在坊市里让人剁碎喂狗了。罗攸,奉劝一句啊,学学老朱,做事留有余地,别想着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三大船主手中的势力是你不可想象的。”
罗攸一笑,“不就是三个观景修士么?千百年来古家总是不让大修士抛头露面,掌权的都是修为不高的,这合适吗?”
黑衣青年一笑,“古家有血脉传承的御灵之术,故而妨碍修行,像小妹那样的多少年来也就出了一个。故而祖训便是如此,家主之外,掌权之人不得超出金丹修为。另外,你信不信,你要真在瀛洲惹恼李镜方,他抬抬手就能让寻常金丹灰飞烟灭?”
罗攸略微沉默,却点了点头:“信,赤橙黄绿青蓝紫七支影子,三大船主各手握一支嘛!剩余四支只听家主的,家主魂灯若灭,便只听大小姐的。除非……大小姐有了意外,才会听命于你爹。”
古梁坐了起来,不解道:“既然知道,你吃撑了?追着云雀寻来,还他娘顺道拉上我,不嫌累啊?”
罗攸伸出一只手按住刀柄,呢喃道:“家主与夫人对你有恩,你记在心里,我是忘恩负义之人?你知道的,即便是月夫人,也因为外婆是九尾狐而被人诟病,何况我这个人与妖苟合生下的杂种?没人看得起我,除了素素小姐。”
古梁有些无奈道:“我大姐对你好,只是想让你当死士!”
但锦衣青年微微一笑,脸上竟是洋溢着笑容。
“我就是要做死士,帮她做她想做的,护她一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