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最精灵,立刻明白了,一拉姊姊,朝着史剑英跪了下去。
史剑英大为着急地道:“二位请起来,这是做什么呢,我本来也是要到无心岛上去的而且家师与欧阳师伯等十三奇也不日就随后会赶到,大家都要为荡魔而尽心——”说着又向司空湛道:“司空前辈,您怎么叫她们来这一套呢能直接把握绝对统一体的“绝对经验”。声称只有诉诸于神秘,难道还怕我会不尽力吗?”
司空湛笑了笑,道:“老弟,她们姊妹是出于真心求你——”史剑英道:“我早就跟瑜姑娘说过全力以赴。”
司空湛道:“你是为荡魔而去,她们求的是复仇,这是两回子事。”
史剑英道:“对象同为那两个人,怎会是两回子事呢?”
司空湛道:“仅为荡魔而去,只要把碧瑶宫击溃就算成功了,要帮她们复亲仇,必须使她们能手刃仇人。但她们的功力有限,即使把那两个魔头制住了交给她们,她们也无可奈何,因此一定要老弟帮忙不可。”
史剑英一叹道:“前辈有何吩咐,尽管颁示下来,再晚无不遵从,快请二位姑娘起来。”
司空湛笑笑道:“老弟这么说可不敢当,老朽别无所请,因为早年杀戮过重,协助这两个侄女儿了却亲仇后,就要到藏边跟无垢老和尚在一起,觅地虔修,以备抵御最后一次的天雷魔劫。”
史剑英忙道:“前辈莫非须再晚代为护法?”
司空湛摇头道:“那倒不敢劳驾,老弟虽然修的是玄门正宗,但老朽却是由左道入门,护法守关时,还是无垢老和尚较为和适。老朽念念于怀者,就是这两个侄女儿,她们除了亲仇外,还有行道之责,老朽又无暇分身照顾她们,只有请老弟多费心了。”
史剑英不禁为难地道:“这个恐怕再晚才疏艺浅,难以担当重任。”
司空湛大笑道:“老弟别客气了,在青年一代中,老朽找不出第二个堪与老弟相匹之人。即使在老一辈中,超过老弟的也寥寥可数。老朽很少轻易许人,但对你老弟却实在没话说。我这两个侄女资质艺业,都不是庸庸之选,如果不是老弟高出她们很多,老朽也不会求你照顾她们了。”
史剑英知道是刚才为了救人,与谢玲有了两度肌肤之亲,更明白司空湛所谓照料的弦外之音,不禁深自为难。
但是他也明白,此刻若不作个明确的表示,以谢玲那样一个烈性的人,很可能会走上极端。
他沉吟了片刻才道:“二位谢姑娘与再晚师门既有深谊,彼此又俱为同道,守望相助,休戚相关,自是理所当然之事。”
司空湛笑道:“老弟说得太笼统了,老朽所求者,是特别的照顾,并不仅止于道义之交。”
谢玲跪在地下,一双眼睛直盯看他,闪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色。
史剑英见了只得道:“前辈放心好了,再晚有生之年,绝不叫她们受半点委屈。”
这个答复虽不能使谢玲满意,但至少已有了一个初步的保证,何况彼此只是初会,相互了解还不够,史剑英有了这句话,已经是差不多了。
司空湛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哈哈一笑道:“老弟,那就全仗你费心了,二位侄女,再谢谢史老弟。”
谢玲与谢瑜正要叩下头去。
史剑英连忙一手一个,拉了起来道:“二位姑娘,这是干什么,人之相交,贵在知心,何必拘于俗套呢,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你们老是这么客气,我可真受不了。”
司空湛笑道:“老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你既然不喜欢这些繁文褥节,就该表现得自然一点,她们都已经叫你大哥了,你还是满口姑娘长姑娘短的,不怪人家要跟你客气。”
史剑英笑笑道:“是,这是愚兄的不是,今后我就托大,以妹妹称呼你们吧!”
司空湛道:“早就该如此了。”
谢玲的手被史剑英握着,芳心感到十分甜蜜,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谢瑜却胸无城府,高兴地道:“好极了,我们有了史大哥这么一位兄长,以后再也不怕受人欺负了。”
玉磬道长笑道:“谢姑娘!北海飞鲸岛威震宇内,玄冰宫中弟子如虎如熊,谁敢欺负你们?”
谢瑜原是随口一句话,那知道玉磬道长会认真究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谢玲却笑着道:“当然有了,像道长你就在欺负我们,把我们两个女孩子,说成如虎如熊,这不就是欺负吗?”
一句话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声中大家回到了舱里,史剑英关切地道:“玲妹,你大疾初愈,元气损伤得大多,要不要养息一下。”
谢玲听得心中十分慰贴,红着脸道:“谢谢大哥,我觉得很好,一点都不累。”
司空海道:“血煞附体,专事吸取修道人元气,损耗在所难免,好在玲侄为纯阴之体,而血为纯阳之性,虽然吸去阴气,却也留下了一部份阳气,可为挹助,只是玲侄不知如何调和而已,史老弟既然已经乾坤交泰,倒不妨略助她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