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平有点意外,他突然说这个,反问的说道:“老师,您都不帮我分析策论和八股文吗?”
“让你阿兄给你分析去,老夫都一把年纪了,要休息了。”
其实,许泽平的策论和八股文,柳淮之先一步就看完了。
是许泽平的大师兄李程雪飞鸽传书送来的,说是陛下得了满意的佳作策论,令朝堂上下点评。。。。
也正是因为这策论,令朝堂上下吵得火热,有人认为可行、有人认为就是胡闹!
当然最初李程雪也不知道策论的主人是谁,有何魅力让陛下如此满意这前所未有的稀罕物。
但是在侧敲旁击,确定了考生的名字后,他立马就飞鸽传书给了柳淮之,顺便将许泽平的八股文一概给了柳淮之,就想确认小师弟所言的是否是老师所教!
若这稀罕物不是胡编乱造的,那将是造福大景朝的福祉啊!
当他从柳淮之得到否认的答案后、李程雪的心凉了半截,没有全凉是因为他相信老师所教之人,绝对不会是个徒有其表之人!
既然所言凿凿,那必定有其真实性。
柳淮之摩擦着怀里的信纸,不禁一笑,这真正焦急之人怕不是自己的大徒弟,而是那说一不二的人上人!!
飞鸽传书啊,又岂是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所用得的?
许泽平捧着酒壶一脸的不服气,“老师,你还真是偏心。”
柳淮之高深一笑,清了清嗓子:“想要老师给你分析策论,也不是不可以,你把这壶梨花酿给为师喝了,为师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分析分析。”
“哎,算了算了,为了老师的健康着想,我还是忍住自己的私心吧。”许泽平摇了摇头,一脸的伤心。“说来说去,老师还是觉得我连一壶酒都比不上。”
柳权经过,就见着两师徒在这里打太极,无奈的摇头,先生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在馋这酒喝!
柳淮之哼哼一笑,他可不上这小狐狸的当:“是呀,比不上呢!谁让这一壶梨花酿,能够让老夫魂牵梦绕三日呢?”
许泽平放下梨花酿,转悠到了躺椅后,讨好的为柳淮之按摩起了双肩:“那现在呢?平平,还可以给老师按摩哦?”
柳淮之常年伏案写作,肩颈自然是有问题的,在小徒弟这一通讨好的按摩下,舒服的不禁哼哼:“还行吧。”
“那老师要不要给我的策论分析分析?”
柳淮之动了动眼皮子,瞅了许泽平一眼:“你这个小滑头,还真是惯会讨好人。”
许泽平嘿嘿一笑,“这不是老师人好嘛~老师可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棒的先生呢!
“哼哼,你这个小滑头都将帽子戴的这么高了,我还能够拒绝吗?”
正当许泽平准备将策论和八股文默写下来的时候,柳淮之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宣纸:“不用了,我这里有。”
许泽平看着宣纸上陌生的楷体,他愣了愣,这文章是自己的,可这字迹。。。。随即,反应了过来:“老师,你还真是个大滑头!”
柳淮之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我不是个大滑头,怎么教出了个小滑头呢?”
师徒二人相互对视,皆是哈哈大笑。
“策论过于的锋利、八股文破题过于的大胆。”
“老师,那您说是好还是坏?”
柳淮之摇了摇手中的蒲扇,“那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许泽平的眼帘动了动,“老师,我想脱颖而出。”
“很好。”柳淮之颔首,“既然你心中清楚所想,那为师也不欲多说,只是想要提醒你,官场上往往是人如文风,文风过于犀利者容易树敌于无形。”
“是,学生省的。”
看着鞠躬的小徒弟,柳淮之再次抿了一口酒:“平平,你想呆在京都还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