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除去许泽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其他人皆是专心干饭。
关于阿阳爷爷的事情,其实许泽礼听说过,但是了解的不多。。。。因为他中进士走入朝廷之时,阿阳叔叔的独子已经失踪很多年了。
阿阳爷爷因为早些年的闯荡,成亲很晚,年近四十才有了独子,许繁林。
许繁林是个出息的,打小跟着阿阳叔养殖是个水性好的,少年人大多怀揣壮志,他也不例外。
在盛安元年西河水军招募时,他不顾阿阳夫夫的阻止,硬是怀着一腔热水投进了西河招募中。
这小子也是个幸运的,一入西河军营直接被少将军看中,跟随少将军屡屡获得军功,不到三年就小有成就的成为了百夫长!
盛安四年元月,许繁林作为西河水军的代表前往京城述职。。。。却莫名的失踪在了进京的路上。
至此与家中断了联系。
许阳夫夫寄出的家书石沉大海,若非许阳夫夫耐得住性子,只怕现如今都奔走前往西河寻人了。
许泽礼想到这里夹着鱼肉的筷子一顿,他的心中十分的苦闷,因为直至他死亡,大景朝都没有再次传出许繁林的消息。
许繁林身为朝廷的小官吏,却成为了死不见尸的公案。。。。许泽礼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是发现了什么机密,被人灭了口。
想要查这件事情,只怕要从西河水军入手。
而西河将军与大皇子外祖交往私密,自然是大皇子一脉的派系。
因为岳丈是坚定的保皇党,故而自己一入朝廷,也打上了保皇党的标签,自然与他们就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对于阿阳爷爷他们也没有什么助力。。。也曾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夫夫奔走了三年多,最后遗憾的长逝在了江平村。
许松山注意到老大拿着筷子发愣,以为他今日是累着了,夹了一块的鱼肉放进了许泽礼的碗中,细声说道:“晚些,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许泽礼猛然的回过神来了,他微微颔首:“嗯,谢谢阿父关心。”
用过晚膳以后,许泽平还得去完成自己的大字任务,尽管许林氏都劝解了太累应该休息休息,但是许泽平坚持自己的意见。
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将自己的字练得和阿兄一样好,那边就该风雨无阻。
有了许泽平这个弟弟打头阵,许泽博在许泽礼的眼神的凝视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队伍往书房走去了。
相对于这边小子们的艰苦奋斗,许泽英他们这边就相对的要轻松许多。
热水一起锅,三人就先后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并排的躺在了厢房的小软塌上,等着翠竹她们舒缓经络。
三人虽是安排在一个厢房中,但因为性别的小异,并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而是许唐氏找了三张比较完好的软塌让他们将就将就几个晚上。
许泽平三兄弟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因为都是小子,直接让他们挤在一个床上,美曰其名的是培养感情。
这就可怜许泽博了,白天要受到许泽平两兄弟学业上的折磨,晚上还要承受许泽平的“拳打脚踢”,偏偏他还被套路的不能够反驳。
许泽礼在河洛县那一晚上的折磨以后,自然长了心眼,故而早早的就下了套子,让堂兄睡在最中间。。。。
“嗯,好舒服。”许泽柔舒服的双眼都眯了起来:“翠竹姐姐左边,左边再重一点。”
许泽英亦是舒服的沉吟了出来,“奶娘,我腰这里多按按,都要断了。”
许泽英的奶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公子别乱说,小孩子才没有腰。”
责备归责备,手上的力道还是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