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个天蓬转世!
腹议归腹议,丁一强确实也饿了。
算算时间,也到了家丁送午膳的时候了。。。。他眼珠子一转,立马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许泽平昂起头看着许泽礼:“阿兄,这般没事吗?”
对于丁一强,许泽礼自然是了然于心,是个嘴皮子麻溜,武力值悍人的家伙。
丁一强,上一世盛安五年河洛县二月的县案首。
同年四月,府试案首。
同年八月,院试差了些,虽说得了个第八,但也是名列前茅的禀生,不光可以进入府城官学,还可以领取禀米津贴。
盛安十一年,中乡试乙榜三十六,得举人名号。
盛安二十年,杏榜提名考中八十九名,得贡生名头。
同年,金榜提名,高中二甲八十五名,得进士出身。
中了进士以后,丁一强并没有想办法留任京都,而是选择做了一名地方官。
即使来往不多,许泽礼也知道他是个铁骨无私,一心向民的好官。任地方官多年,虽是文官,却尽是干着武职,排污抗洪,上山剿匪。。。。丁一强的名号,可是在大景朝有名的强悍。
当然他的付出也是有回报的,至少在许泽礼人头落地那一年,他从岳丈哪里得了个消息,圣人有意提拔丁一强为湖广左参议。
许泽礼是盛安十八年恩科,高中的进士。
而丁一强是盛安二十年正科进士,说起来,丁一强比他还要晚入士两年。
要知道那个时候,许泽礼背靠刑部尚书才爬到正五品礼部郎中,丁一强一人单打独斗却能够做到正四品布政司左参议,可想而知,他干了多少实事。
许泽礼笑着摇头:“平日里,丁同学与为兄打闹习惯了,没有大碍的。”
许氏两兄弟走到后院花园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提着食盒的吉祥。
“礼少爷,您们没有久等吧?”吉祥憨憨的挠了挠头,“过来的时候,同钱老板多说了两句话,差点误了时辰。”
“无事,恰好我们也刚刚到这里。”
“那就好那就好。”吉祥嘿嘿一笑,就将食盒往花园中的石桌上一放,正准备端出碗碟的时候,眼尖的瞧见了许泽礼左手上的纱布,吓得失色,急忙说道:“礼少爷,您的手怎么了?这可咋办,您还是要考府试的,这可是金贵着的呢!”
“伤得是左手,不影响我写字。”许泽礼不在意的摆摆手,表现的风轻云淡,他可不想吉祥咋咋呼呼的回家影响阿父他们的心情:“这就是个小伤,养两日就好了。你回去了,可不要到阿父阿娘他们面前去说三道四,否则我回你扒了你的皮。”
面对许泽礼沉静的双眸,吉祥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说道:“小的保证不说,小的守口如瓶!!”
许泽礼满意的颔首:“布菜吧。”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许松山夫妻,吉祥更怵礼少爷,仿佛他一个眼神就能够看透自己的心里的想法。
许氏两兄弟的口味不一,许泽礼偏清淡,而许泽平偏辣,许家准备的饭菜便是有清蒸,有香辣。。。。。
“阿兄,这是阿奶做的清蒸鲫鱼,你尝尝,可好吃了。”
“就是挨了先生几个板子,为兄还不至于不会剔鱼刺。”许泽礼看着一边剔鱼刺一边往自己碗里夹菜的老幺,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笑意:“阿兄自己来,平平赶紧吃菜,不然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就在许家两兄弟亲亲热热的吃午膳时,丁一强提着食盒不知道从哪里蹿了过来。他笑呵呵的从食盒里端出各种美味糕点,诱惑的看着许泽礼:“小家伙,想不想吃桂花酥,桃花糕呀?想吃的话,就喊我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