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掌教大骇,纷自后退。威严男子却蓦然探手一抓,便将赤魔掌教抓了手掌,张口便咬在颈脖上,腹胃一缩一鼓一吸,但见赤魔掌教身躯狠狠的抖动了几下,整个人便化作了一具干尸!
威严男子甩手丢了赤魔掌教,横目一扫众人,目光便落在了剑城掌教身上,仿若被其一身剑气所引,面上的黑气激荡了几下,甩手丢了大旗,一步追去!
杜浚抬手间,便将大旗接在了手中,沉思不语。
剑城掌教见状,登时大为惊骇,躲闪几次,也不能甩脱威严男子,忍不住失声道:“杜浚,快快用你大旗裹住他!”
不待杜浚说话,佛宗首席便忍不住的冷笑一声,讥讽道:“既然你能打开棺材,现在大可以将其镇压嘛,何必来求我们!”
剑城掌教面色变化了几下,咬牙道:“杜浚,你若能镇压了此人,我等便可放你离开这大厅!”
杜浚面色讥讽,懒洋洋的伸了懒腰,对佛宗首席道:“有点困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如何?”
佛宗首席闻言大为点头,拍拍杜浚肩膀,兴奋道:“你说的太对了!”
两人一席话,端是让仅存的五个掌教肠子都悔青了,那五行掌教忍不住道:“唇亡齿寒,杜浚,难道你不知道么?”
杜浚两人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勾肩搭背的转头而去,当真来到大厅一角,倚着墙壁坐下,好似晒太阳,那佛宗首席还笑呵呵的问杜浚:“对了,你最近和竹韵发展的如何?”
一句话差点把道宗掌教的肺气炸,蓦然心中一动,躲开了威严男子一击,张口叫道:“杜浚,竹韵毕竟乃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按辈分,我还算上你的半个长辈,你岂能见死不救?”
“哦,是么?”杜浚挖挖耳朵,没事人一般,目光佛宗首席身上,道:“听说天虚城中有一家酒楼的酒水不错,有空我们去尝尝?”
佛宗首席咧嘴大笑,道:“好,佛爷也好久没喝过酒了!”
这一席话,端是将五个掌教气的不轻快,个个身躯颤抖,他们在这拼死拼活,杜浚两人却惬意的聊起了天。
这时,威严男子轰轰几指将几个掌教掀飞出去,退后一步,脸上的魔气激荡不知,其垂搭的左臂徐徐抬起,其上血光闪动,越发急锐,登时有一股血腥之气弥漫了整个大厅!
几个掌教但觉那血腥之气蜂涌而来,仅这气息便难以抵挡,当真是心神欲裂,佛宗掌教首当其冲,惊骇下再难忍耐,叫道:“首席救我!”
“啊?你说什么?”佛宗首席抬头,狐疑道:“你说什么?”
眼看杜浚两人的作态,几个掌教当真是绝望了,正要奋不顾身的冲杀向威严男子,却不想,忽闻佛宗首席一声惊呼,引的几人皆是看去!
是杜浚,其额头之间白芒刺眼照耀而出,如剑,竟然刺入了石壁之中,让一旁的佛宗首席惊恐闪避,这时,杜浚却蓦然站起了身,面色冷峻,充满了威严,宛如一头苏醒的怒龙一般!
他冷眼一扫,目光便落在了威严男子身上,冷哼一声,仅此一声冷哼便让威严男子身躯一颤,抬到一半的手臂也放下了,回头望着杜浚!
杜浚一步蹬空,便来到了威严男子上空,居高临下的望着男子,再次冷哼一声,此一声,端是让威严男子身躯颤抖,宛如遇到了天敌,瑟瑟发抖,惊恐的望着杜浚!
此刻,杜浚神智清醒,却被封闭在了识海中,手腕上的结晶再次出现了几道龟裂,那女子浮现在他识海中,面色惨白,虚弱的望着杜浚,道:“我支撑不多久了,妖庙,快去妖庙!”
“我只能暂时骇住血帝,却不能压抑住他心中的心魔,待会,你祭出骨逆,齐动八卦,便可暂时镇压其心魔!”女子说完,身躯砰然散布而去!
杜浚再次掌握的肉身,周身上的气息却蓦然消失,威严男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再无那让他本能惊恐的气息,登时呼啸一声,探手抓向杜浚!
“镇!”杜浚一声轻喝,其眉间白芒暴涨,骨逆遁出,悬浮在空。杜浚抬手便是数道真源渡入其中,骨逆白芒闪动了几下,八卦登时同时亮了起来,齐齐转动,威压轰隆散布而出!
血帝大骇,其胸膛中竟然传出了几声宛如老鼠一般的惊叫!
骨逆蓦然一闪,迎风一涨,化为丈许,横在了血帝头顶之上,投照下漫天白芒,将其笼罩了其中。白芒中的血帝登时僵在了原地,脸上的黑雾激荡几下,仿若要抵抗白芒,最终却还是渐渐褪下,被逼入了心脏中!
血帝神情恢复了清明,抬眼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骨逆,面色上竟然露出了几分的忌惮,随后,其目光落在了杜浚身上,淡然问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仙人!”剑城掌教等人见状,登时冲了上去,恭敬道:“仙人莫要误会,他们二人图谋仙术,方才如此,若非我等几次阻挠,先前一次仙人被大旗裹住之时,他们便要废了仙人的元海!”
这话一出,不说佛宗首席咬牙切齿,便是杜浚都心中怒火中烧,这个剑城掌教简直和泼皮无赖无异,便是佛宗掌教几人也是面色微红。
血帝目光蓦然凌厉,望着杜浚,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杜浚一愣,这笑话一般的谎言端是一点即破,还需发问?随后,他便发现,虽然骨逆镇压了血帝心中的心魔,但是血帝却还是难免被心魔影响,性情有些不稳定。
他正要说话,却不想剑城掌教抢道:“仙人若是不信,大可去问他们几人?”说完一指佛宗掌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