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间洗手间的门被打开,柏语满脸慌张的看着扶着洗手池的人。
“清歌,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柏语搀着她的手臂,碰到胳膊的瞬间发烫的温度传来。
她后知后觉问道:“你是不是快分化了?”
穆清歌有些虚弱的点头,眼神却有些躲闪,不敢同她对视。
柏语着急道:“你脸都白的没有血色,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用了抑制剂,躺会就好了。”穆清歌不想多出一笔额外开销,更何况在这个世界分化已经司空见惯又不会产生生命危险。
柏语见她态度强硬,无奈开口:“那我扶你出去。”
“嗯。”
穆清歌出去后喝了半杯水,随后躺在了床上,身体不适的闭上眼睛休息。
柏语在一旁拿着笔,迟迟未落下一个字,心不在焉的看着卷子发呆,最终还是忍不住说:“我还有些积蓄,就当借你的好不好,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吃不消的。”
穆清歌睁开眼睛,“你放心我没事,这只是正常青春期要经历的,你也会经历。”
柏语笔尖在卷子上不觉画出一个扁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分化这件事,你学校医院补课三头倒,撑不住的。”
穆清歌挤出了一个安慰的笑,“我心里有数的,别担心。”
柏语无奈的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穆清歌被盯的有点不自然,闭上眼睛侧了侧身子,眯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入梦。
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想她,想起云乡的点滴,想起浴室里她光滑的脖颈,清晰可见的蝴蝶骨。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肖想,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悄悄变了味儿,也许在心里她早就觊觎着这朵美丽的花。
出于朋友的禁锢,她才一遍遍告知自己远离这种想法。
在柏语的眼里,她们是好朋友,像和许可一样的好朋友,可是自己却总是对她产生异样的感觉,想要更加亲密的索取。
穆清歌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被吓了一跳,又有几分心虚,不敢直面柏语,也不想玷污这纯粹的友情。
穆清歌是睡不着了,她看向坐在书桌前的人,问道:“你喜欢江风吗?”
“啊?”柏语被她突然冒出来的话感到疑惑,“江风是谁啊?”
穆清歌解释道:“就是唱歌送你礼物的那个人。”
柏语皱了皱眉头,“我都忘了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怎么就谈得上喜欢呢?”
穆清歌又问道:“那你有喜欢的人吗?或者有好感的?”
柏语摇头,“没有。”
“你问这干嘛?”
穆清歌说了声没什么。
柏语推理着:“难道你是嫌我整天粘着你,想让我粘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