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你爸有没有来过电话?”母亲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爸出去了?”她心不在焉地问道,她正在为陆劲和那三个帮手准备茶水,她急着想快点端过去,好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今天他们三个聚到这里,想必一定有了什么新发现。她急不可待想知道案情的进展。
“元元,他昨晚没回来。”母亲道。
邱元元已经捧着茶盘走到厨房门口了,听见这句话,禁不住止住了脚步。她回过身来,看着母亲。
“妈,你说爸昨晚没回来?”她问道。
母亲焦虑地点了点头。
“他没回来。他出去的时候,说是去办点事,说马上就回来,可是,我等到1点多,他都没回来,早上醒来,发现他根本没回来过……”
一番话说得邱元元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你有没有给他打过手机?”她问道。
“打过,可是他的手机关了。我已经打过五次了。元元,你说你爸……”
“妈,你别担心。我把茶送过去后,马上过来给爸打电话。我估计他是在哪个朋友家里住下了,你别急啊……”她一边说,一边快步朝花园走去,她听到母亲在她身后喊:
“你走路慢点!”
“好吧,现在说说,你们的调查结果。”陆劲道。
“你要查的那些的人,我问过了。”爸爸桑祝冰第一个开口,他永远一副懒洋洋没睡醒的样子,“我问过两个黑帮的人,他们说,最近是有人失踪,但是你也知道,他们本来就是松散型的组织,又都不是什么好人,很可能今天你吸毒被关了进去,明天,他又因为赌博被抓了,所以,即使有个人消失一段日子也很平常……”
“这么说,你没查到什么?”陆劲道。
“听我说完。”祝冰道,“上个星期,有几个人失踪了。本来这很平常,可奇怪就奇怪在,在那几天,有哥们去那个人家里,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举个例子,有个名叫庄成的,家里本来有5口人,父母、老婆和孩子。她老婆还开了一家杂货店。可那几天,杂货店门关着,他家一个人也没有。其实那家杂货店,到现在还关着。”
“这个庄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他不见了。他失踪后三天,出现过几天,后来又不见了。他对别人说,他把老婆孩子和父母都送回家了,可他儿子在本市读书,失踪前一天,还有弟兄看见他送孩子上学,第二天这孩子就被送走了,你们说,这怪不怪?——最怪的是,不是他一个人这样,有好几个,而且是发生在同一周。”
“都不见了?”陆劲问。
“对,都不见了。而且是一家子同时不见。然后过几天,这家的男人又出现了,但后来又不见了。”
邱元元端了茶盘脚步匆忙地走了过来。
“你爸在吗?”陆劲见她急着走,问道。
“他不在。你找他?”
“我想今天或许可以给他们三位结账。”
“你是说,我们的服务到今天为止?”李季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如果有需要,我以后会单独找你们。”陆劲把目光转向邱元元。
“能不能等两天?他现在不在……我想他可能是出去了……到时候,等他回来了,再通知他们来拿钱。”她看看他周围的人,心神不宁地朝他笑了笑,“我觉得,这,这事你最好跟我爸商量过后再决定……”
她怎么了?她从来没用这种吞吞吐吐的语气对他说过话。
“好吧。”陆劲道,“你要不要留下?”他问道。
“不,不,我现在有事,你们聊吧……”
她撇下他们,疾步朝客厅走去。他望着她的背影,疑虑加深了。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手机,那上面的时钟显示现在是早上9点半,通常这时候,邱源都会在家里吃早餐。一般他10点离开家去公司。他现在真的不在吗?
“嗯哼!”有人咳嗽了一声。
陆劲听出那是李季。
“关于什么时候结账,”陆劲道,“我跟邱源商量过后,再告诉你们。总之,不会赖账的,放心吧。”
“好吧,相信你。我来说说我知道的吧。你们不是要找一个什么女摩托车手吗?我找到了。她姓朱,叫朱丽娟,原来是市游泳队的,还拿过全国比赛的金牌,听说还上过报纸,后来她跟一个做生意的男人结了婚,那男的大概有了外遇,她就自暴自弃吸上了毒,后来越吸越凶,他老公就跟她离了婚。她有个女儿,这些我都是听一个卖粉的家伙说的——别问我那家伙是谁,我不会说的。”
“放心,这里不是警察局。”陆劲的眼睛忍不住朝客厅方向瞟了一眼,他发现邱元元正在打电话,她的母亲则焦急地站在她身边。——她们怎么了?
“……她是他的常客,本来隔三差五就去找他,她吸得最凶的时候,一天就要找他两次,可上周,她突然好几天没跟他联系,那卖粉的以为她找上了别人,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谁知手机关了,后来,他还去过她家一次,她家在……”李季翻出一个小记事簿念道,“她家在丽园路28号201室,那个卖粉告诉我,她家的邻居说,她是10月9号出门的,人家就看见那天晚上,她带着女儿匆匆忙忙地走出去,后来就再没回来。卖粉的猜测,她可能是犯了什么事跑路了,他说那时候她已经有点穷途末路了,家里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她跟她女儿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她那时还准备让女儿去当小姐呢,那女孩才几岁,12吧,真他妈的快活到头了……”
“当小姐啊,那可以来找我啊……”祝冰马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