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彩见长林去烧水,复回来和昭阳说会儿话。
昭阳道:“我看他也挺听话的啊。”
星彩笑着说,“这小子不能夸,一夸他就自以为了不得了。长林也不是懒,只是这嘴上不饶人。他说这也不想干,那也不想干,干什么事都拖拖拉拉,可那劈柴抬水的重活,他从来不让我插手。”
昭阳苦笑,“你们兄妹关系真好,不像我。”
“你若是愿意,就将我当作姐姐,我照顾你好了。要是长林惹你生气,就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昭阳求之不得,即刻认下星彩当作姐姐,一口一个好姐姐,亲姐姐,两人一见如故,不到半天时间便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长林忙完来到里屋,见二人有说有笑,十分亲昵,略感诧异,便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聊你小时候尿裤子呢。”
长林羞得面通红,心道:“星彩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于是悄悄把星彩拉至一旁,“你是不是对赵兄有意思啊?”
星彩笑而不答。
长林得意,“你别看我整日游手好闲,这不给你带回来个好姐夫来,生得细皮嫩肉,你可喜欢?”
“我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呢,你快去忙你的吧。”
长林两手一拍,暗叫:“这不成了?”
喜得屁颠屁颠儿的,便去忙活,这下更卖力了。
一时昭阳星彩两人也聊倦了。
星彩伏几小憩,昭阳便跑出来,见长林在那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扇风烧水,便凑过来说:“我来吧。”
说着就想帮长林烧水,长林笑着说:“赵兄,好雅兴啊,你的脚好了?”
昭阳也笑说:“好多了,星彩姐姐的药真好,我睡了一觉起来,一点都不疼了。”
长林心里也纳闷他的伤怎么好的这么快,又问:“你们俩在屋里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闲聊罢了。”
长林又讪讪地过来问:“诶~我说,你觉得星彩她人咋样?”
“好,很好啊。”
“那你中意不?”
“我当然中意啊。”
长林又嘻嘻笑着问她,“要不你们俩就做个伴,以后就在一起可好?”
“当然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长林心道:“妥了!”
他心里打定主意,要帮星彩说定这媒。
长林接着又说:“赵兄,你看我们家这情况就是这样,你家自然是大富大贵的,我想,那个,咱们,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昭阳不知所云,看他咿咿呀呀,感到不解,便说:“你有话直说,别磨磨唧唧的。”
长林大着胆子便说:“要不以后咱们就成一家人吧!”
昭阳听罢大骇,心想:“我和他才认识多久,就要谈亲论嫁,况且我又有婚约,这可如何使得,难怪那日动手动脚,原来早生不轨之心。”
昭阳当下一怒,便起身把那火钳子摔在一旁,一个人回屋里了。
长林见昭阳生气,一时茫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莫不是操之过急?
只是他哪里知道,昭阳此时与他如同在两个世界,如何能谈论到一起来?
且他自己说话词不达意,云里雾里,以至于昭阳觉得他欲和自己成配,而那长林觉得昭阳有欲迎娶星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