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的确一星期都没见江柠,只不过这完全是因为这一星期对方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清晨,城郊玉景山。
江柠从帐篷内走出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一周的闭关让她的头脑格外清晰。
她打开手机,一条接一条的信息足足让手机响了五六分钟。
信息大多来自苏念和孙梦莹,前者问她死哪鬼混去了,后者给她发送每天的课堂笔记。
还有几条来自陆遇的信息直接被她忽略。
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舒心和舒悦竟然一星期内都没给她发过一条信息,只有三天前有一通来自舒悦的未接来电。
江柠一边下山一边给舒悦回电,但对方关机了。
她又给舒心打电话,不过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口气极度不善,甚至夹带了几句谩骂。
“抱歉,打错了!”她说完准备挂电话。
“没打错,是舒心那死丫头的电话,你找她什么事?”
“没事,晚些她方便的时候我再打给她!”
话落音,那头却幽幽道:“她以后不会方便了!”
“什么意思?”
回答她的只剩嘟嘟嘟的长音。
江柠心头一紧,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回城后,她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带着沉重的装备直奔老城区的甜品店。
门口贴着一张暂停营业的告示,透过透明的玻璃橱窗能够看到里面狼藉的桌椅板凳和满地的玻璃碎片。
江柠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拿出手机再次拨打舒心的电话。
不过还没等接通,她又立刻将电话挂断,改打给在店里打工的另一位糕点师傅。
很快,电话接通。
不用等江柠张口询问,那位五十多岁的糕点师傅便发出一声叹息,随后就跟连珠炮似的将三天前店里发生的事完整还原了一遍。
说完满是痛心开口道:“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么恶毒的父母,虎毒还不食子呢!”
舒心和舒悦是从一个小地方的农村出来的,她们老家还有个哥哥,年过30还未成婚,甚至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生活全靠父母和两个妹妹贴补。
最近甜品店店面扩张,舒心跟家里说过这半年给家里的生活费暂时得减半。
当时她在电话里跟父母说的时候,也没听说对方有什么意见,毕竟在这之前她们给家里的生活费还是有富余的。
然而三天前,她们的哥哥舒赫和父母直接跑到店里来讨要生活费。
舒心跟他们说明了实际情况,结果舒赫就发狂砸东西,还说什么因为开个破店就不养家,是大不孝。
“我以为做父母的总该拉着点这个畜生逆子,没想到老两口竟不要脸地让女儿把店关了,拿钱给儿子还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