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只是眨眼两下的功夫,便是见到雷天泽冲到近前。心中暗道雷天泽好身法。
而在表面,情急之下,苏先生凝聚五层灵力,与雷天泽对了一掌。
两掌相接,光华迸射。
苏先生借助两股力量相撞产生的冲力,向后倒飞出去,暂时避开雷天泽的攻势,转由破天棍对付他。
却不料,雷天泽紧追而来。并且,他的嘴角,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抹笑容,似在得意。
瞧见雷天泽的笑容,苏先生略一分神,分神之间,雷天泽已是追上苏先生。
二人相断落地,之间相隔一丈的距离。
“你笑什么?”苏先生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冷冷注视雷天泽,问道。
“笑你太笨。”雷天泽一边双手施印一边说道,“笑你螳螂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
苏先生扫了一眼四周,略微吃惊,道:“什么?”
雷天泽双手合在一起,只听巴掌相击的“啪”的一声脆响,苏先生身周的四个方向,同时从沙地当中射出一条蓝色光线,足有五丈多高,宛若一个二丈见方的正方形,此时余下四条光线将苏先生与雷天泽包围在其中。
四条蓝色光线足有五丈多高,与破天棍此时的高度基本持平。而在四条蓝色光线的下方,黄色沙地的表面,此刻忽然各是浮现一块由白色光线组成的图案,上面流动水一般的蓝色光华。
略微分辨,立时明白,四条蓝色光线下方的是四个白色圆圈,圈中有四种由白色光线构画而成的动物图案:有猿有鸡,有猪有兔,分立四方,仿佛是在守候着什么。
苏先生瞧见于此,冷冷哼了一声。旋即,苏先生望向一丈开外的雷天泽,而他的眼神,仿佛是在向雷天泽索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以为我中了你的缓兵之计?”雷天泽正色道,“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你取出破天棍之时,我就料到了危险。所以我准备设计引开你的注意……”看向一边,阿洛从雷天泽眼神指向的方向飞到身边,嘻嘻地笑了几声,“好让他有时间准备四像大阵,将你与破天棍分开。”
“那就是四象大阵?”齐小新在一边听到雷天泽的话,轻声感慨道,“怎么和书中记载的不一样,难道是羔利的四象大阵?这和我中原国的四象大阵的区别也太大了一点吧。”
(殊不知,羔利地少人稀,文化根源不深,又是爱慕他国文化,所以向来就有很多仿造工厂。即便术法,也能模仿。但是,此四像大阵非彼四象大阵,只是四像,模仿之术,威力、气势、作用不能与中原的四象大阵相提并论。)
苏先生扫了一眼周围,立马明白自己的处境。
现在,雷天泽施展四像大阵将他与破天棍分开,困在四像大阵当中。而破天棍一旁由风语坚守,伺机施展阻隔术法,阻断苏先生与破天棍之间的联络,从而使破天棍失去主人的灵力支援,沦为普通的木棒。
“哼。”苏先生冷冷哼了一声,然后瞥了风语一眼,“你认为,那个元清小子能够一人对付破天棍?”重重补了一句,“痴心妄想。”
“你有破天棍在手,能够驱使,我想你的境界不会低于他吧。”雷天泽脸上挂有浅浅的笑容,“所以,你应该不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人吧。”
苏先生往雷天泽眼中深处望了一眼,道:“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看见了吗?”雷天泽的笑容有了几分得意的味道,“他会诛神剑诀啊,一个会诛神剑诀的人,他所能够创造的奇迹又岂是你我能够猜测到的。”突然发现了新奇事物似的,望着苏先生,“况且,看你一套施法动作下来,我敢断定,你并不能够熟练运用破天棍,你仅仅是个新手。”
苏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然后打量了一遍雷天泽,仿佛是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以为诛神剑诀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苏先生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看他刚才应对木通天那个蠢货的术法,足以看出,只是一个刚刚领悟诛神剑诀剑气道的家伙而已。”
“可他不过二十出头啊”雷天泽脸上流露出些许激动之色,“当年,元清教的掌门清远真人,也是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领悟诛神剑诀的剑气道。”
苏先生微微吃惊。
但是这时,苏先生眼中的雷天泽,只见他的身形忽地化作一道黑影,瞬间射到苏先生近前。
待看清时,雷天泽已经高举手中的图腾武器,伴随一声轻呵,迅疾劈下。
苏先生通过之前的战斗,早就知道雷天泽速度极快,当下虽然与雷天泽说了几句话,不过仍未分神,仍然时刻警惕雷天泽迅雷不及掩耳般的惊人速度。
下意识的,苏先生左手法诀一引,身形向后倒飞,直到突然撞上一层无形的结界,退无可退,这才被迫停下。
这边,雷天泽由于是猛然一击,苏先生闪避了他的攻击,使得图腾武器落空,砸入沙地当中,溅起一片黄沙。
黄沙落地,苏先生冷冷注视雷天泽,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雷天泽的嘴角挂上浅浅的笑容,道:“阿洛是个好孩子。”他将图腾武器从沙地当中猛然拔出,“他不但能分辨一个生命是人是妖,还能分辨一个人的声音,是否蒙上了一件外衣。”
闻言,苏先生不禁望向雷天泽身后的阿洛。
“灵童!”苏先生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黯淡,然后,他将目光从阿洛身上移开,用一种沧桑的声音平淡地说道,“原来他是灵童。”
阿洛听见苏先生念出自己的身份,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苏先生。
“这么说……”苏先生思索了一上,望向前方的雷天泽,“你已经从灵童的口中知道我的年龄了。”他的眼神不无怨恨之色。
雷天泽微微一笑,无所谓地答道:“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