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和尚微笑道:“癫四茅,既然知道他是我徒弟了,还不快放他下来。”
癫道人脸上肌肉一阵搐动,看也不看齐小新一眼,右手溘然一松,放下了他。
登时,齐小新向下跌落,落地时双脚站立不稳,人摇摇晃晃向后退了几步,倒在一物身上,两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抓,保持身形,这才不致于顺势倒地。
齐小新觉得两手反抓到了什么物体,弹性好,具肉感。又感到后脑勺似乎撞到柔软之物,忙回头一看,萧丽此刻脸上竟泛起潮红。
是萧丽的大腿,后脑勺撞上的竟是萧丽挺傲的双峰。
……天啦,我记得她没穿——
齐小新立即掩嘴背对萧丽,不停摇晃脑袋,口中声音含糊,似乎是在对萧丽说:“我撞上去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
“你……”萧丽听了,泛红的小脸,登时铁青一片,这个混蛋占了自己天大的便宜,居然还说她引以为傲的胸部没有什么感觉。
癫道人看到这一幕,豁然大悟,点头赞许道:“果然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徒弟。”
“癫四茅,你调教出来的徒弟也不错嘛。”不吃和尚指指齐小新,接道,“我这徒弟,才调教了一个晚上,他就把你徒弟给制了,看样子这十几年来,你这徒弟和你学的全是一些癫功啊。”
癫道人查探过齐小新的灵力,比在最为基础的入门者强上一些,但是同自己的爱徒公孙皓一比,决计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壤之别。
如今,爱徒受伤,不吃和尚现身,又听他说只调教了一晚的徒弟就能制服自己的爱徒,猜也不必猜,料定是不吃和尚暗中捣鬼。
“疯和尚,就凭你那调教了一个晚上的徒弟,能制服我徒弟?就算他是……”癫道人气得大出一口废气,拂起唇边的胡须。但是他没有把后面未说完的话接下去,而是像孩童失了玩具,耍性子般说道,“就算是,也不可能,我不相信。”
“师父……”公孙皓犹豫了一下,接道,“在那小子动手之前,有人出手不知使了什么奇怪术法将我四肢定住,这才让那小子得逞。”
听了这话,癫道人仿佛一个孩童失去的玩具又重新回到手中,欣喜地击了一下掌,笑道:“哈哈,疯和尚,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一定是你用雷音之力在那门后隔空将我徒弟四肢定住,这才让你徒弟检了便宜。”
癫道人猜得不假。不吃和尚躲在门后,偷瞧齐小新诱骗公孙皓松手,正在出手之际,不吃和尚知道齐小新的速度,在他还未能点中公孙皓的灵穴之前肯定被他反击,这才出手,以雷云寺的雷音之力隔空点中公孙皓身后两处灵穴。
当时,齐小新也察觉了到不对。现在,听了癫道人的话,似乎懂了,一双眼睛满是感激之色,通通将它们投向了不吃和尚。
不吃和尚对于癫道人的猜测,心中承认,嘴上却道:“小辈们出手,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要袖手旁观,总不能厚着脸皮出手,以大欺小吧。”
“你…”癫道人正要继续说道,却被不吃和尚打断,道:“不要你你你的,癫四茅,做人要诚实守信,你是知道我的,向来诚实守信用。
不吃和尚摇头轻叹,转移了话题,“想当年,我输了赌,那人要我办一件事,现在我也完成了,自由了,该和他打第二个赌了。”
癫道人果然上当,来了兴致,问道:“那人要你办的一件事是什么?”
不吃和尚看了一眼身后的牢房,反问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癫道人往牢房内部望去,旋即恍悟,指着不吃和尚不禁大笑起来。
在场,除了不吃和尚,听了之前两人的对话,见了癫道人现在这般行为,都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那些刀兵、弓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公孙皓向三角眼使了一个眼色,秦管家会意,挥手示意剩下的人拖着晕倒在地的刀兵离开。
那边,癫道人笑意未尽,一边摇头,一边笑道:“不吃和尚啊不吃和尚,我道天底下属你最疯,最荒唐,想不到还有比你更为杰出的人才。哈哈……”
癫道人似乎异常开心,笑得前俯后仰的。
这时,晕倒的刀兵已经送下去了,场中只剩六人。
公孙皓对着癫道人微微欠身,请示道:“师父,我看这是一场误会,既然大家都认识,就是朋友,不如请不吃大师三人到我公孙府上,让我设宴招待一番,以示赔罪?”
癫道人似乎费了好大的劲才收住笑容,点头道:“好,有好吃的话,疯和尚一定会去,你速去准备吧。”
公孙皓与秦管家场外去了。
齐小新小跑至不吃和尚身边,小声道:“师父,就这么算了?”
不吃和尚望了一眼那边的萧丽,癫道人随即明白过来,抬手拂袖,萧丽身上那道符纸便无故自燃。
萧丽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去拍熄火焰,却发现能动了,旋即走到齐小新身边,对癫道人点头以示谢意。
癫道人满意一笑,看着不吃和尚,说道:“这女娃娃长得漂亮,看这架势想必是来劫狱的,不过,不知道她是来劫你徒弟的,还是来劫你这把老骨头。”
不吃和尚啐了他一口,道:“癫四茅,别胡说,这是我徒弟媳妇。”
萧丽一听,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在不吃和尚与齐小新二人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齐小新身上,“你说过,他是你师父,不过,我怎么成了你媳妇?”
齐小新摸摸脑袋,讪讪道:“误会误会,纯属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