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了善变,一日未到,已作多番变化。
面对现在看似调戏于他的白衣女子,齐小新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话不成音,期期艾艾道:“大姐,你……你这是……又要……又要干嘛啊。”
她微微俯身,玉手轻出,食指轻探,准确拖住齐小新的下巴,一双薄唇同时逼近他的面门,在一指长的距离停住,然后只听白衣女子暧昧笑道,“姐姐我长得真的很美吗?”
唇上似乎有一种妖异的香味,随着白衣女子的吐气,飘入齐小新的鼻腔。
他只觉得身边尤物,双峰挺傲,香气扑鼻,百般诱人,一双眼睛只顾直直欣赏美物,一颗头颅只顾连连点头。
白衣女子笑笑,食指在齐小新下巴轻轻滑动,“那我香吗?”
齐小新咽了一口唾沫,把头点得更猛,“香,很香,太香……香……”
他越说越发觉得无力说出最后一字,只觉全身瘫软,世界摇晃不定,眼前白衣女子的笑容暧昧难懂。
“砰”的一声轻响,齐小新仰头倒在坚硬的木板床上,呈大字形,双目闭合,犹如砧板上一只等待宰杀、无力反抗的新鲜猎物。
桌上的那盏萤灯,灯盘极像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中央,一只长有一对薄翼的昆虫停在灯芯顶端,孤独起舞,不时煽动薄翼,洒下几粒银色粉末,细微轻盈,飘飘洒洒地落入灯盘。
屋内的光线依然明亮,映出一道扭曲的人影。
只见那道人影分出一道手臂粗细的黑影,似爪似手,在空中迅捷一划。
一道道鲜血溅射而出,浇熄了萤灯。
失去光明,黑暗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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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侥幸
不知过了多久,齐小新从昏迷当中醒来。
醒来的第一感觉是头有点晕,身子轻盈仿若一片白纸,只要稍微一阵强点的风刮来便会离地而起,随风而去。
明净的月光透窗而进,照亮屋内大半情景。
入目处,鲜红一片。
剧烈的恐惧,猝然袭上心头。齐小新从床上霍然跳向地面,定下心来,环顾四周。
桌椅上、睡床上、地面上溅了大片的血渍。
这里似乎在不久之前发生了一场恶斗,只是奇怪,屋内的摆设、家具全都未曾移位、损坏。
齐小新双目圆睁,人微微颤抖,双手环抱,踉踉跄跄地出了所住的下人房。
一种未知的恐惧使他想跑出大院,想方设法向人求救,查明血渍的来源。
下一刻,他倚在大院的一扇门边,脸色在刹那间苍白如灰,满面的惶恐,一览无遗。
天微微亮,已到清晨。
大院附近的农舍,家家房门大敞,临近的几家可以瞧见门前有一排血迹,犹如一道轨迹,铺在大院门前的一条石板路上,径直指向大院右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
那块空间是村民平时用来晒谷子的稻场,此时顺着血迹,向那看去,齐小新瞧见遍身是血的“众人”。
“众人”一人叠着一人,几人堆上一层,层层叠叠,犹如一座小山矗立在百米长宽的稻场中央。
“小山”底部,一条条红色溪流蜿蜒游走,向四面八方散去。
空气之中,总有一股说不清的、浓浓的血腥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