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宫里,彦芷正被拓跋祺强迫着喂安胎药,红褐色的药汁明明就是她自己亲手写好的药方熬制的,看上去却还是……难以下咽。“不要喝了,好苦。”
一袭龙袍的尊贵皇帝此时则只是一个拓跋祺嗔怒,“你这几日在路上奔波,胎气不稳,不喝药怎么可以呢?”说着,他把几样蜜饯摆在她面前,“吃完药,就再吃几颗蜜饯,都是你最喜欢吃的,我让御膳房的人特意做的。我还记得,你怀有倾彦那会儿很爱吃酸食,这些蜜饯
都是酸酸甜甜的。”
彦芷摇头苦笑,这种事他竟然也记得?“阿七,你应该不会记得的,我那时候都不在你身边,我在纳耶晟临身边,而且,我住在西斡汗国的皇宫里,我们天天不见面,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呢?”
“是啊,似乎我们都在闹别扭。”他感慨一笑,却仍是坚持为她喝药,见她和下一口,说道,“你那时候虽然住在西斡汗国的皇宫内,我却每天都去探望你,你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喝什么,喜欢做什么事,我都记得。”
彦芷没有回应,他说的的确都是真的,她还记得有一次她就在西斡汗国的宫廊上撞见过他……如果她回应他的话,她该说他太爱她,还是说他太绝情呢?时过境迁,再返回去看那样的日子,她就如扑向烛火的蝶,为了他,她竟选择将自己出卖给纳耶晟临,为他换取兵马,可
是他呢?罢了,还是不要再提及这些事的好。
她默默的喝他喂到唇边的药,然后又吃蜜饯,消除口中的苦涩。
周围宫女太监们伺候的无微不至,他却似乎还嫌弃不周到,让太监们把折子拿到凤霄宫来处理。
午后的风幽幽吹进殿内,纱帘珠帘摇曳如梦,那反射的晶莹的光芒与殿内的金器语气辉映,别样唯美辉煌。
他拥着她躺在贵妃塌上,锦袍下摆垂至榻下,静谧晃动,榻前不远处的琼花芬芳沁入两人的肌肤,她
枕在他的手臂上幸福含着笑,手中玩弄着他腰间的螭龙玉佩,他则轻抚着她的眉和吹弹可破的肌肤,爱不释手。
他也不禁感慨,有多久,两人没有这样在一起过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期望这宁静的一刻可以延伸到永远。心底的奢望是永无止境的,但是,生命这样短暂。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说,“彦芷,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好啊,下辈子如果还能在一起,我要做一个富家小姐,你要做一个穷小子,你来向我的父母提亲时,先被他们打出去一次。”
他失笑,宠溺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还真是够残忍的,为何要将我拒之门外?”
“你忘了?这辈子我们初遇时,你不只占了我的便宜,还叫我是鸡肋骨,说我没几两肉,不配做姑娘!”
“哈哈哈……你这丫头,那时候就是乳臭未干,又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到的样子,而且,前面平也就罢了,还后面也是平的,我说你是鸡肋骨,已经是口下留情了呢!”
彦芷娇嗔捶他,“你还说,下辈子就让你三次提亲失败!”
“朕直接强抢你来做老婆,你做鬼都是朕的人!”他霸道地说着,俯首吻住她的唇,两人气息交缠,好不甜腻。
“启奏陛下,皇子殿下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