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祺揉了揉被打痛的脸,不怒反笑,“打是亲,骂是爱,打得这么用力,看样子,你心里果真还是有我的!”全心全意的恨,也足够让他欣慰的,总比她爱答不理的好。
“你疯了?!”被打还笑成这个样子?
他急速出手,将不解嗔怒的她扯进怀里,狠狠吻住她的唇,并随手封住她的穴道,将她压在榻上。
她恼羞成怒,却开不了口,发不出声,更无法挣扎。
他的吻邪肆凶猛,全无往日的温柔,如恶惩般撕裂她的心,撕裂她掩埋与坚韧外表下的脆弱的灵魂……
他被她的泪震慑,动作才温柔下来,却还是要了她。他再也不想只远远看着她,而不能碰触,不能相吻,她本就是他的人,这也是夫妻该做的,难道不是吗?
若是时光能倒流,他期望回到与她坐在七王府的回廊下,共赏新月共品糕点的日子,她懵懂纯净,最让他能心静……不似这般,看到她就心痛。
一夜辗转反侧,他疲惫不堪,却醒的及早。
她不见了,没有道别,没有留言,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她的不辞而别,直白的告诉他,他们之间已恩断义绝。
当然,她也没有找到已经被他扣押而下的灵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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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祺没有回宫,他一路追去暗影门,到了门口,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彦芷。
景刹正欲上山打猎,见他带着随侍们杵在门口,忍不住讥讽,“哎呦,这不是东昭陛下吗?怎么……来了不进去看看师父?虽然买卖少了,仁义还是在的,进来吧。”
景刹清冷暗讽的笑让拓跋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板上,脚底淌血。
暗影门景色如新,他走到卧虎轩的门口,还记得在两年前,碧竹林风的那个午时,他拥着彦芷在此道别的情景。他第一次吻了她,她在他怀中羞赧含笑,秋波微转,闭月羞花。
如今,彦芷又在哪里呢?他还没有迈进卧虎轩的门槛,便迎面飞来一枚飞镖,他纵身躲过,一个玄青锦
袍的身影飞身而来,一掌击在他的胸口,他忙运功守护五脏六腑,却还是被打得后退了几丈远,踉跄着差点摔倒。
出手的不是别人,是凌风,他满目含恨,招式狠辣,俨然便是要杀他,“我说过,你若对不起彦芷,我会亲手杀了你!”
“彦芷在吗?”
“你还有脸问?”凌风再次出手,已不再留情面。
拓跋祺只得出手还击,他是来寻妻寻子的,可不是来与凌风较量的,于是,出手也不再留情,在十招过后,他的招式猝然急速,将凌风踹到远处。
“别挡我的路!凌风,你不是我的对手。”
而景刹则一直静观着这一切,玩味不语,殊不知,凌风只是冷狄秋安排的第一个门槛。
第二个门槛,便是师母,梁素蓉。梁素蓉不出招,也不致命,却叫人进退两难。
她珠光翠绕,风韵雅致,款不行来,弱柳扶风,虽是在风尘里摸爬滚打了多年,却依然脱俗,那威严沉静之气,更胜东昭太后。
拓跋祺在她面前也不禁有些心虚,忙单膝跪下,“祺儿,拜见岳母,自从与彦芷成婚之后,祺儿一直未能恪尽孝道,还请岳母与冷门主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