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从现在起,凡是他说好的,她都要说不好。她已经打定主意和他对着干,他害她夜不成寐生不如死,她也不让他好过,而且,要时时刻刻把握机会。
拓跋祺挫败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毁掉你。”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这个傻子看不出来么?她气呼呼地嘟着唇冷哼,“不为什么。”
拓跋祺觉得“毁掉你”这三个字应该他说,因为他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向来是毁掉,而且,毁的干干净净。
怕两个人争吵不休,他转而关切地问,“彦芷,你的武功恢复了?”
“不要你管!”她转身沿着街道往前走。
“为什么你要故意接近姜燃?为什么要给他做糕点?为什么非要与他亲亲热热?”
他不是看不出这丫头的伎俩,可还是忍不住要激一激她。
“你为什么故意接近姜烟?为什么非要当着我的面和她有说有笑?为什么非要等到半夜才离开她的房间?”
她将所有的问题都抛给他。
他追上她,不羁一笑,“姜烟是我的未婚妻!”
她也不示弱,“姜燃是我的未婚夫!”
“好,既然这样,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却还是气不过,“别忘了姜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风流成性,为人卑鄙,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什么人在一起,也用不着你管。”
“你为什么会变的这样蛮不讲理?”以前的彦芷总是喜笑颜开,无忧无虑,为什么现在的她如此拒人千里,不苟言笑?“是不是你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不测?”
彦芷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儿,自从她来到之后,拓跋祺没有丝毫惊讶,更没有追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西奉王府,“难道你早就知道我要来?”
他恍惚一笑,眸光闪烁,“怎么会?我来不过是为了看看姜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母后催我快些成婚,我总不能草率地迎娶一个我不喜欢的
女子为妻,没想到刚来没几日你就到了。”他眼神镇静地探查她的神情,生怕她会察觉什么。
“路上我遇到很多朝廷的人追杀我,可能是你暴露了行踪引来的。”
拓跋祺一口否决,“不可能,皇兄和母后都认定你死了,而且,我出门,皇兄也不会派人跟着,那绝不是朝廷的人。”
“那……他们身上怎么会带着朝廷的腰牌?”
“腰牌你还留着吗?每一个统领麾下的腰牌都不一样,比如虎威将军和虎贲将军,他们的腰牌一个是金的,一个是银的,而若是元帅下的亲随将士,则是镶嵌了一粒玉石的,而皇宫内的宫卫则是标注了内廷的字样。”
原来如此复杂?彦芷仔细回想那些杀她的人,“我倒是没有拿腰牌,不过我能画得出来,而且,我确定那是金牌。”
“我们找一间客栈吧,有可能是你师父的仇人,还是尽快弄清楚的好。”
彦芷迟疑了一下,“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两人在离西奉王府最远的一条街道上,找到客栈,要了一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