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祺环看书房,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凌乱的,桌上的折子很整齐,不像是被翻看过,书架上的东西也不像是被挪动过。
以她不谙世事的性情,就算到了他的书房来,又能翻找到什么呢?政务,她又不懂,那些折子中也没什么机密。
凡是机密的东西他总是装在脑子里,绝不会写在纸上等着仇敌来翻找。
所以,就算她找到了什么,也无妨,更何况,他与冷狄秋之间,并无仇怨。
一番思量之后,拓跋祺打消对彦芷的敌视,他却仍是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
他坐在桌案后,审犯人似的瞅着她,“说,冷狄秋派你下山来到底要做什么?”
“谁说是师父派我下山来的?我不过是偷偷下来玩玩罢了。”
“你什么时候下山的?”他就不相信以冷狄秋对她的宠爱,竟能放任她独自在山外徘徊不归。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你师父不担心你吗?”
“师父去了江南找我娘,才没空管我哩。”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如此贪玩。他颌骨微动,慵懒地倚在靠背上,“那你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不找你吗?以你在凌风心底的分量,他应该会不放心你在外面乱跑。”
一听凌风两个字,彦芷大受内伤,“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和四师姐被师父派下山执行任务了。”
原来如
此,定是冷狄秋派他们去杀皇叔拓跋皖那个老家伙了。
他抬手挠挠眉梢,“你从实招来吧,为何要烧了我的王府?”
“因为……”叮咚,脑子里蹦出一个感叹号,找到借口了。“因为大师兄说,江湖上的英雄都是行侠仗义出名的,而我到了京城之后,就
听说这宅子里住的是贪官污吏,所以,趁天黑,就摸进来,烧了府邸,没想到竟然是烧的你的。所以,大错铸成,悔之晚矣!”
“哼哼,是个好借口!而且是个冠冕堂皇顺理成章的好借口。”他赞赏一笑,却没有放过她眼神中的不安。“我教你一个赚钱的好法子。”
“你……你说。”只要他不杀她,不让她留在府里给他做小老婆,怎么着都成。
他拿出福添今儿刚送过来的账簿丢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