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女子,小巧的耳朵上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黑痣!
这……画中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自己!夜汐月突然得出了结论。
她的心中激动万分,这是她第一次得到原本的“夜汐月”的消息,只不过,居然是一幅画告诉她的。
夜汐月突然之间激动得难以自拟,这楚煜风能画出如此准确的肖像画,这就足以说明,对方对“夜汐月”是无比了解的,了解到对方这么细微的地方也注意到了。
一想到此处,夜汐月的眼睛内光华流转:“帝姬早年有一表妹,自幼与帝姬长得可谓是一模一样,在姑父姑母尚在人世之时,就连双方父母,也总是把我们二人搞混,不过,我们二人也有唯一的区别,就是这耳垂上的黑痣。”
夜汐月说着,将自己的耳朵露出来:“画作里女子的耳朵上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这正是帝姬的表妹和帝姬的唯一区别。”
“这话十有八九是真。”
旁边一直沉默的楚凌天突然说话了,裂开的嘴里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前些时日,凌天凑巧看见襄阳王搂着一美貌女子,在城东城隍庙前乘马车路过,那名女子酷似本王的王妃帝姬,如果不是当时帝姬就在本王的身边,本王恐怕也会认错人。”
这句话一出,楚煜风的脸色顿时大变。
“原来,那天三皇弟也在……”楚煜风的嘴角微微的颤抖着。
夜汐月可不管别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把自己摘出来,忙又掉头看向楚煜风:“襄阳王爷,帝姬已经与表妹好些年没有联系,如今,表妹可还好?”
楚煜风万万没有想到,夜汐月居然会如此化解这次的危机。
这夜汐月的耳朵上,居然没有黑痣!这是楚煜风没有想到的,原本的他打算给夜汐月一个下马威,如今却反而跳进了对方所挖的大坑!只是如今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如今被夜汐月如此质问,他的脸色一阵青白交错之后,勉强扯起一抹笑容:“……自,自然是好的。只是当初本王碰巧遇到贵表妹,一时……一时情迷,就带回了府邸……这个,实在是……难以启齿。”
襄阳王的吞吞吐吐,听在众人的耳朵里,自动被理解了一番,各自的腹中打了无数个版本的腹稿,最后,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自然也没有人好继续再追问下去。
第五十章 ; ; 各显神通
“居然会有如此相像的表姐妹,老天爷可真是神奇。”
“这画作中的女子和赵王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这颗小痣,简直难辨彼此。”
“……”
“好好好!看完了风儿的画,下面再来看看天儿的画作。”圣上一声轻咳,打着圆场,将众人的视线从楚煜风身上带离,都把目光投到楚凌天的画作上。
随着布幔被揭开,露出楚凌天的画作《残荷》。
残荷是用泼墨所画,宣纸上大部分,都是连片连片的凋零的荷叶,和远处一角笼罩在迷雾中的远山。只是在画卷的左面,绘制着一个小亭,亭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依稀远眺的男子模样。
这画作整体给人以一种残破、凋零、灰暗的视觉感,只是抬眼一看,画作中苍凉和霸气,就直直射进众人的心头。
众人静静的立在这幅残荷前,却迟迟没有人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最后,还是圣上呵呵两声笑:“燕太子,你看赵王的笔力如何?这幅画作可好?”
燕太子沉默良久,才对着楚凌天一抱拳:“这一拜,是拜你所画的残荷。透过这幅残荷,我仿佛看到了金戈铁马的战场,身后是倒下一片尸首的黄沙斜阳。那漆黑一团的残荷,{无}错{小}说 M。QULedu。与一个个没有生命的残骑裂甲何其相似,何其雷同。赵王的笔力,姜云琅佩服。”
姜云琅说着,对着楚凌天一揖拜下。
他的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反驳,反而透过画面的残破,和姜云琅所说的残骑裂甲相比较,确实很有几分相似的味道。
“这盼君归的小亭之人,是谁?”席丞相的话轻飘飘的传进众人的耳里,却带来了周围一片的寂静,唯有那远处的连片蛙鸣和不远处架起的柴火发出的噼啪爆响声。
望着这幅残荷,夜汐月的心中有一股难以说清楚道明白的感觉,压抑,极度的压抑感,从画面直扑进心头。
这燕太子说他联想到了金戈铁马,可是她看这幅图,却看到了楚凌天的曾经,也许在他小时候,他就是如此默默的站在小亭的边缘,等待着,期盼着,一直等到夏季过去,一池的残荷残破。
深吸一口气,夜汐月突然有一种想要剥袭楚凌天的欲望,想看看自己身旁的这名男子,他那一如这幅残荷图的内心。
啪啪!
突然,圣上轻拍了两下手掌:“好了。三幅画作我们也赏析完毕,现在,这幅图究竟是谁胜谁负,我们大家共同参详参详。”
众多大臣极其夫人都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迟迟没有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