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身子,倒也不单单是这位男子还有那位眼盲的,皆是虚耗了身子须得养着的。
詹瑎拱手谢过了,依旧言明是去将住处寻了,过几日还会回来复诊。老大夫这来勉强将头点了,将詹瑎自怀中掏出的小张银票收了,找了小半袋碎银子放置在一不大的钱袋子里,抵还予了他。
“多谢大夫。”詹瑎收了钱袋子,一把往身子的女子手里塞了一把,又道:“不知您的徒弟何时才会回转,礼不可废,我们得多谢他这几日的相帮。”
便是在此时,郁才哲正巧跨了药堂的门槛走进来。詹瑎朝外一望,郁才哲跨过门槛低头走路,手上摩挲着一根棕黑色的长棍儿,嘴角上扬的分外违和。
郁才哲瞧着二人在内里,模样呆愣了片刻,敛了眼下的笑意,唤了声:“师父。”
他方才是出去买了这根手杖子,思索着赠予林烟做探路之用的。倒也是没有想到,她家男人怎么快便醒了。
郁才哲一走过去,詹瑎松了林烟的手,二人拱手见了一礼。
詹瑎道:“想必这位便是烟儿的老相识罢。烟儿前头已然同我讲了阁下相帮的情谊,詹某铭记在心,特来道谢。”凡事皆应该一笔归一笔的去计较,道了谢将前头的恩情先行记上,而后再有何旁的触了他怒气的行事,也就一笔归一笔的清算计较。
郁才哲回礼道:“客气了。烟烟我自小当作妹妹带着,这事只是小事,你也并不必放在心上。”
詹瑎:“哦?自小…是多小?”
“……”
二人几个来回寒暄几道儿,林烟闷闷的没出声儿,却是觉着听着二人的话愈发的不舒服了……
还是老大夫止了二人毫无脑子的一来一回,“烟儿”、“烟烟”的无端乱唤,一拍詹瑎的肩头快道:“阁下方才是有话要问老朽罢?那便随着老朽过来,好好同你说。”
詹瑎一怔。他确是有话要问老大夫,事关林烟,除了拿些上药,还有更重要的一问。
“好,我跟您去。”
……
詹瑎二人不多时离开了药堂。药堂里间一朝寂静,偏生这个时候一个病人也没有,老大夫拿着医术揪着方子窝在柜台。而郁才哲则在一旁磨着药草。
老大夫忽得出了声,言道:“凡事皆是讲究时机的。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该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懂得?”
郁才哲叹了一气,料到自家师父已看出了端倪,这会子才出口教训于他,已是给他面子了。当时该被师父叫出去叙话的该是他才对。
“师父说的是。徒儿…徒儿只是想到烟烟便心有不甘。”
老大夫抬了眼儿,眼神变了个模样,“姑娘家的闺名,还是不要唤了为好。方才那位公子眼见的不高兴了,你没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