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楼、庄千棠等七人进入帐中。只见悦离面沉如水,端坐在帐里的主座上,他的身侧坐着一个长脸的中年人,容楼他们以前都没见过。七人垂首肃立,等待悦离的吩咐。
悦离见他们到齐了,轻咳一声,伸手从桌上拿起一面红色的令旗,道:“你们接受神机营中最高级别的训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日就到了考验你们的训练成绩的时候。先仔细看好我手上的这面令旗。”他将令旗举起,又道:“昨夜,一批高手带着一只和我手中一模一样的令旗已经向北面的山上去了。这次,你们的任务就是在七天之内,追上这批高手夺回令旗,把它带到我这里。”
他顿了顿,看了看身侧的长脸的中年人,缓缓道:“超过七天的期限,或者没能取回令旗,则被视为考验失败。”
说到这里,悦离眉头微皱,复而又将目光扫过面前七人。他虽然并未言明考验失败意味着什么,不过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明白:在神机营中,在种子队里,失败是绝对不能容许的事情。
容楼仔细观察着那面令旗,只见旗面是用上等锦缎制成,闪闪发亮;上面用金线锈了一个“令”字,黑色旗杆长约三尺,感觉是铁制的,甚是精美。
等众人都仔细的看过了令旗,悦离继续道:“保护令旗的高手都是些成年人,个个武功都是上上之选,而且在这次任务过程中,他们绝不会有丝毫的保留,如果你们不是对手,将会被他们无情的杀死。当然你们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死他们。这些人都是来自天牢死囚中的武功高强之辈,异常的可怕,你们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不可有丝毫麻痹大意。”
容楼、庄千棠、司马尘、展燕然等互相望了望,目光中均流露出震惊之色。
思索片刻后,容楼率先发问道:“护旗的高手有多少名?”
悦离面无表情,摇头道:“这我不能透露给你们,就当它完全是一场遭遇战,你们根本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当然他们也不知道你们的人手状况。需要你们灵活运用自己的才智武功,另外还要‘种子队’队员间的密切合作,才会有可能通过此次的考验。”
庄千棠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悦离道:“你们今日午时出发。”
展燕然又问:“能给我们带什么样的武器装备?”
悦离道:“任何觉得需要的东西你们都可以去军器库领取,食物、水、野营装备、武器等,具体要带什么你们自已决定,如果有错漏,进了山没人会帮你们,就只有全靠自己想办法了,所以出发前大家要尽量想周到些。”
他环顾一圈,见几人各自思索,再无人提出问题,悦离挥挥手道:“好了,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你们自行准备去吧,今日午时出发进山,七日后的午时之前如果你们不能带回令旗,就算任务失败。任务中间出现任何死伤,大家各安天命。”
众人心情沉重,纷纷想着心事离去。
才出得营门,容楼唤住众人留步,道:“此次任务看起来非同小可,我想我们应该在出发前一起商量计划一下各人应该准备什么样的兵器、装备,配合作战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庄千棠皱了皱眉,道:“有此必要吗?大家又不是三岁孩童。”
不过其余五人倒是都赞同容楼的意见。于是,众人还是先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箭术最为出色的杨暠不带惯用的镔铁虬龙棍,而是挟带单刀一口、硬弩一张,作为特殊时的远攻支援,其余人都带上趁手的兵器和暗器。为了轻装上阵,便于追赶先行的敌手,所有人均不穿盔甲,各自携带干粮、饮水。段浚和赵宛各负责带一套四人帐篷等野营寝具,以免遇到雨天等恶劣气候。
午时一过,七人便一同上了路。每个人都是带刀携剑,行军背包、腰包一个不缺,段浚和赵宛更是带着行军灶和帐篷等物。毕竟这次的任务期限是七天,绝不是能很快完成的,必须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还算比较幸运的是出发入山后不久,年纪不大、经验不多却都训练有素的一行人很快就发现了可疑的足迹,相信定是他们要追的敌人留下的,七人都来了精神,紧紧追踪着这条线索。
走出了大半个时辰,他们已经深入山林之中,脚下开始没有明确的道路,杂草丛生,敌人留下的痕迹也越来越不明显。容楼、庄千棠等人都已经无法分辨,只有司马尘似是在追踪敌人的方面有着异常的天赋,只有他一人时而俯下身子观察地面,时而又起身疾走,始终没有丢失敌人的踪迹,其余六人只有紧紧跟着司马尘,唯其马首是瞻。
突然;司马尘站直了身体,侧耳听着什么,他一路紧追这地面的足迹,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发角也有些凌乱,俊朗白皙的面庞上也有了几分狼狈之色,他甚至没有擦一下头上的汗水,皱眉道:“什么声音?”
其余六人不解其意,一起驻足观望。
容楼眼珠转了转,不是很肯定的说:“好像是水声。”
庄千棠也听见了,点点头,确定道:“没错,是水声!”
司马尘面色一沉,摇头道:“不好。”又弯下腰一边寻找敌踪,一边迅速向前。他的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似是很着急的样子。
众人也不知道他唱得是哪一出戏,此时也不便追问,都跟在他身后,心中不免惴惴的。
往前走了一段,果然听见了潺潺的水声,司马尘的脸上也越发的焦虑起来。又走出一段,七人便行至一条山间的小溪处。这小溪并不是很宽,约摸有个两丈的样子,可是他们一路追赶的敌人的踪迹也在这里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