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雄嫂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当年抛弃了身怀六甲,跟陆芳芳在雨夜私奔的白建业,终于回来了!
她缓缓地走出院子,一步一步走近白建业。
"真的是建业啊?"
阿雄嫂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和激动,"你可回来了,这些年,秀米娘俩受苦了……"
还没等白建业反应过来,阿雄嫂便已如连珠炮般继续说道。
而此时的白建业,仍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只能用哇哇大哭来宣泄内心的情感。
他一边哭泣,一边颤抖着伸出手,胡乱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白建业才勉强止住哭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这位陌生而又亲切的女子,哽咽着问道:"你是。。。。。。阿雄嫂吧?"
"是哩,都老邻居啦!"
阿雄嫂连忙回答道。
当年白建业离开家乡时,阿雄嫂不过才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如今再度重逢,她却已是一个年过半百、饱经沧桑的中老年妇女了。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这其中的变迁与辛酸,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道尽?
看到院门紧锁,白建业一直坐在门口,阿雄嫂又开始按捺不住地八卦起来。
“怎么?你回来没告诉秀米?”
“秀米知道了,正在往家赶呢。”
阿发婶接过了阿雄嫂的话说。
“哦,秀米要高兴坏了,毕竟苦苦等待了二十多年,依兰知道了吧?”
阿雄嫂的嘴,像一支机关枪,突突突地说个没完。
“依兰应该不知道,秀米也是我刚才给打的电话。”
阿发婶看到阿雄嫂似乎是不弄清楚情况不罢休的样子,她帮着解释说。
“这样的,建业,这些年你怎么不回家?秀米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难啊?”
阿雄嫂想起了秀米的不易,替秀米埋怨起白建业来。
“我,我,我就是个畜生!”
白建业听完阿雄嫂是话,他使劲地朝自己的嘴巴一边扇一边骂自己。
阿发婶看到白建业真心悔过,她也一边流着泪,一边去扳白建业朝自己脸上扇的手。
“我该死,我该下地狱。”
白建业跪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这时,林齐的奔驰车,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