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兰心里,她的爹只有一个,那就是林齐。
这些年,多亏有了林齐,依兰才能如此阳光,如此自信。
从初中一年级,每个周末,林齐都会带着她出去吃好吃的。
后来住校了,每周,他都会到学校接她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
林若尘毕业后,和张子沫留在了上海。
林若尘在进出口公司工作,张子沫却考了上海的公务员。
两人规划结婚,买房子的时候,是林齐掏的钱。
去年两人也拿了证,听说最近张子沫也怀孕了。
张子沫的弟弟在苏州读书,也已经快毕业。
父母不再出去打工了,说是等张子沫生孩子,父母要来上海帮她们带孩子。
林齐也落得清闲,亲家要去上海帮忙带孩子,他就一直在县城,不去儿子家凑热闹。
张子沫的爷爷奶奶也就过世了,老家现在只有父母在。
等到临盆,张子沫再打电话让父母来上海。
去年结婚后,今年的过年林若尘和张子沫回了县城。
今年的过年,依兰破天荒没有去林齐家过年。
林若尘刚结婚,虽说依兰跟张子沫也不陌生,可是毕竟她现在也是林家的一份子了。
况且自从奶奶离开后,爷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外公近两年身体也越来越差,今年如果考上大学,就要到外面去读大学了。
等放假再回来,都不知道有没机会再见到他们了。
依兰想趁着今年的假期,好好在家陪陪老人。
正月初五,林齐带着儿子儿媳到白家来拜年。
当时的白敬亭脑子已经很迷糊了,他拉着林若尘的手,久久不肯松手。
“建业,你这几年是去了哪里?为何到现在才回来?”
“爷爷,我不是建业叔,我是林若尘。”
“谁是林若尘?我给你取的名字,我会忘记?你的名字就叫白建业。”
“爷爷,他是我若尘哥,是我干部林齐的儿子,不是你那个不孝子。”依兰看到白敬亭拉着林若尘的手不放,她对白敬亭说。
“胡说,他就是我儿子白建业。”白敬亭瞪生气地着依兰,没有了对小时候的依兰的那种痛爱。
“这位又是谁?米呢?”白敬亭指着张子沫问秀米。
“爹,我是秀米,她是林若尘的老婆:张子沫。”秀米看到白敬亭眯着眼,不停地打量着张子沫,她连忙解释。
“张子沫又是谁?林若尘又是谁?建业呢?”白敬亭听到秀米说的林若尘,张子沫,他更迷茫了。
“林若尘是林大哥的儿子,张子沫是林大哥的儿媳妇,你儿子白建业,从二十岁离家后,还没回来。”
“二十岁离家?都多少年了?还不回来!”白敬亭听完秀米的话,用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说。
“他再不回来,我都要死咯”白敬亭满脸忧愁,对着天空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