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时机,那是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那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家家户户都关窗闭户,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陆芳芳瞅准了这次机会,她把这些年自己攒的钱,全部放在口袋里。
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袋,把自己仅有的几件衣服,胡乱地塞进去。
房里没有雨伞,也没有雨披。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怕错失良机。
冒着雨,一口气跑到白建业的窗前。
还是那个信号,白建业很快就读懂了。
外面敲窗门的,是他心爱的陆芳芳。
打开了窗户,果然看到陆芳芳,她手里提着个黑色行李袋。
白建业立马就明白了,他迅速走到衣柜边,边朝行李袋里胡乱地塞衣服。
边让秀米离开白家,打掉孩子改嫁他人。
最后丢给秀米一句:对不起。
提着行李袋,随陆芳芳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秀米穿着红色的肚兜,挺着个大肚子,冒雨追了出来。
外面的北风呼呼直刮,大雨倾盆而下。
她忘记了刺骨的寒风,忘记了如注的暴雨。
看到已经远去的两个人,秀米欲哭无泪。
她呆坐在大雨里,任凭冰冷的雨水淋在自己身上。
她朝天呐喊,放声大哭。
那晚噼里啪啦的大雨声,轰轰隆隆的打雷声,把秀米的声音彻底地淹没了。
直淋到浑身湿透,直到浑身发抖,无法支持。
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房里。
合上了门的那一刻,她差点倒在门口。
跌跌撞撞摸到床边,把自己重重的放倒在床上。
秀米发了一夜的高烧,烧得迷迷糊糊。
梦里,白建业牵着她的手,他们一起到河边玩耍。
白建业捧起了河里的水,朝秀米的身上泼来。
秀米一边嘻嘻嘻地笑着,一边躲闪。
她也捧起了水,朝白建业的身上泼去。
两人在河里打闹着,嬉戏着。
白建业把她拥入了怀里,秀米一边嘻嘻嘻地笑着,一边用手拨开白建业凑过来的嘴。
梦里,她跟白建业忘情地拥吻着。
梦里,她跟白建业双双倒在了河边的青草地上,又一起飞上了蓝蓝的天。
她一直迷迷糊糊地梦着,嘴里喃喃地喊着:“建业,等等我。”
迷迷糊糊间,门口传来了公婆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