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长青的唠叨,石枫对宗门这些年的事情也知道不少。
流云子手下八位弟子,除了大弟子长青、七弟子石枫、八弟子湘君外,其他五人均未筑基成功,其中二弟子张元庆早年间在正魔大战丧生。六弟子周青筑基失败后,转到执事堂任管事去了。
三师姐香樱和焚天峰一位筑基修士结为双修伴侣,搬到焚天峰去了。
四师兄象化,五师姐张佩君则回到原先的世家,听说也都各自成家立业了。
至于师父流云子,倒没啥好说,十几年里,他几乎都在闭关中度过。
石枫听了,叹了声气。光阴流逝,世事变幻,原本如此,当年师兄妹围坐在一起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不由想起在青帝谷地宫残壁上的追述碑,“大道无情,修士修为越深,其实就越无聊。我辈这般苦苦追求长生,到底值不值得?”
长青忙道:“师弟你不要乱想,一旦钻了牛角尖,会有心障的。”
石枫点点头,“多谢师兄教诲。对了,听小师妹说,师兄你这座新洞府是靠功劳换来的,到底是什么大功?说出来让小弟也长长威风。”
长青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哪是什么大功劳?简直是大耻辱。”
“此话怎讲?”石枫吃惊道。
长青打开话匣子,将去年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去年三月初七,正逢陇河穆家的家主两百岁寿辰,穆家是太极门下属世家,穆家主的修为已到筑基后期,有冲击金丹的可能。
于是宗门派了四位筑基修士,领着三十名炼气弟子,前往陇河。祝寿是其一,同时也让炼气弟子见见世面,历练一番。
陇河距离石鼓山很远,是太极门最南边的势力,同魔傀宗接壤。
结果在寿宴上,魔傀宗修士不请自来,双方三两句就吵了起来,最后大打出手。
当时,太极门这边四名筑基,三十名炼气,外加穆家两位筑基,还有二十名族内子弟,人数上足有六七十人之多。
而魔傀宗呢,只来了两个人,两位筑基修士。
按说太极门这边实力完全碾压对方,然而,结果却完全相反,太极门这边被打得落花流水,一位筑基后期修士更是直接战死。
“什么?师兄你是说你们六个筑基外加六十名炼气弟子,围攻对方两位筑基,还吃了败仗?”
“是呀,所以我才说是奇耻大辱!”
“魔傀宗出手的是什么人?”
“是他们少宗主莫人杰,还有一位叫褚勋的筑基修士。”
石枫一惊,“莫人杰?师兄,你能否将当时打斗的情形详细和我说一遍?”
“这么丢脸的事又说一遍?也罢。那天,寿宴吃到一半,就听到厅口喧闹,我坐在穆家主旁边,听有人匆匆过来,报称魔傀宗前来祝寿。
我们全都听呆了,穆家主怕我们误会,喝道,胡说!我何时请过魔傀宗!
说话时,门口弟子已被推开,两个魔傀宗修士大摇大摆走进主厅,就是莫人杰和褚勋。
穆家主起身相问,两位道友,来我穆家有何指教?
莫人杰回答说我们是来给穆老爷贺寿的。
他语气很平淡,大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着莫人杰又说,来的匆忙,没预备什么礼物。既然是做寿,那就送主人一套寿衣。”
寿衣是给死人穿的,寿星翁穿的乃是吉服,莫人杰故意这么说,摆明是来找茬生事。
长青接着说道,“说着,莫人杰还真把那套寿衣抖了出来,气得穆家主全身颤抖,席上宾客也纷纷指责魔傀宗太过分了,但他们说归说,也不敢动手。”
石枫微微点头,穆家地盘紧挨着魔傀宗,怕魔傀宗报复,至于席上宾客,来给一个小世家祝寿的,能有什么高手,又事不关己,更不敢出头得罪魔傀宗。
“当时我们太极门,带头的是朱师兄,他性如烈火,当场把那寿衣撕得粉碎,破口大骂,两边立即动起手来,刚刚还一团和气的寿宴转眼间就成了战场,桌子被掀翻,碗筷乱飞。
朱师兄自恃身份,独斗莫人杰,结果,两人打了十几招,朱师兄便落入下风。。。”
“等等,大师兄,”石枫打断道,“莫人杰使的的是什么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