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一次,两人都已经用足了自己的全身功力,嫣然的有六九五十四重,司徒登的有七九六十三重,两下里撞在一起,立刻出一道光比日月的白光,射得人双眼生痛。
但是,在那一刻,嫣然的手却已经抓住墨云的手,喊了声走,一齐向走廊远处的洗漱间掠地飞去。
孙悟空见了,连忙一个筋斗翻出去,在脚底下喷出两道蓝焰,轰地一声引爆空气,跟在两人身后,极飞去。
眨眼间,三人已经一溜烟钻入左边的洗漱间,钻入那个井盖中。
司徒登现三人已然逃走,便纵步追来,虽然他起步稍晚,在他赶到洗漱间中时,墨云与嫣然已经同时跃入洞中,孙悟空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跃入了洞里,却仍然被他一探身抓住了孙悟空的脚踝。
孙悟空的脚踝很粗,如同铁柱一般,身体也很重,达到七八吨,但他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竟丝毫不感到费力,一转眼就将孙悟空提出了洞中。
“啊,墨师傅救我。”孙悟空的双手在空中乱舞,高声求救。
墨云看见情势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在空中倒转身来,用双脚夹住孙悟空的脑袋,用力向下拽,嫣然却拉着他的手向下扯,一时间竟如拔河一般,使孙悟空向上升起的身体停了下来。
咔咔卟……
在一上一下两个方向的力道的拉扯下,孙悟空的身体没有变长,却出关节要爆掉般的脆响。
“啊,不能再扯了,我的要被你们分尸了。”孙悟空恐怖地喊道。
墨云和嫣然担心孙悟空落到司徒登手中后,对他俩不利,自然不会松手,反而用更大的劲向下拽。
那司徒登一心要让三人吃点苦头,也不愿就此放弃,也用双手紧紧拽住孙悟空的腿,毫不妥协。可是,由于他是跪在洞口边上,上身朝下探出,不好用力,又加上墨云与嫣然二人联合用力,不由地渐感吃力,渐处下风。
就在这时,玉狐奴从洞外探进半截身子,用一双玉臂帮助司徒登抱住孙悟空另外一条腿向上提起,如此一来,嫣然和墨云两人又渐处下风,被提到半空。
墨云抬头向洞口望去,只见那司徒登的兜帽已经垂在一边,他的脸已经露了出来。那张脸上与玉狐奴一样,看不出半点血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如同僵尸一般,不由地让他联想起过去在龙桥镇塔林中见过的尸驮国黑白双尸的模样,心说,难怪这个国家叫尸驮国呢,他们的每个子民,连同他们的太子都是一副僵尸样,真是可怕。让紫灵嫁给这样一个僵尸,也真是委屈了她。
想到这里,又联想起那玉狐奴虽然跟他的主子一样也像僵尸一般,却身材火辣到极点,如同千年蛇妖,与其他尸驮国的男子给人的感觉大不一般,不由地暗感诧异,疑惑间,望向头顶的玉狐奴,不期然与她四眸相对,目睹她近乎于妖的美貌,一时竟想起她刚才在自己身上的所作所为,不由地脸上一怔。
那玉狐奴猛然看见满脸皆是口红唇痕的墨云,也想起先前自己在这个陌生男子身上的种种举止,大感失态,脸上不由地一红,手上的力道就此松了许多。
于是,孙悟空的身体又被墨云和嫣然拽向下方。
玉狐奴见了,忙又重新力将孙悟空提起。
墨云见自己和嫣然拉不过他们两人,便心生一计,陡然力,将一股射电元力自足心注入孙悟空体内,立刻孙悟空身上便跃起一团电火花向他脚底升去,转眼就到了玉狐奴与司徒登手上。
司徒登的神武术虽然十分高深,但一碰到那股射电元力,便感觉浑身触了电似的,使不出半点力道,就此将手一松。
玉狐奴也是手上一麻,立刻使不出半点力量,也立刻松开了手掌。
墨云、嫣然、孙悟空三人一齐坠落在隧道底部的钢管上,若不是孙悟空半空里一旋身掠向隧道深处,只怕要砸在墨云与嫣然的身上。
嫣然与墨云见了,也爬起来向前掠地飞去。
那司徒登目送三人远去,却浑身无力,无法去追赶,只得作罢。
墨云、嫣然、孙悟空顺来时路返回平民校区,虽然路上偶然撞见九命蝎,却因为三人并未在隧道中做任何停留,只是洞着巨大的下水管做掠地飞行,度甚快,并没有受到九命蝎的阻挡。
三人从原来进入下水道的入口钻出地面,墨云问嫣然有没有受伤,嫣然抚了抚喘息不定的胸口,道:“我没……事。”
墨云却借着操场边上学生宿舍楼窗户中射出的走道灯,看见她的嘴角分明在溢血,担心地道:“你是不是受内伤了,嘴角在流血。”
嫣然身子晃了晃,道:“我,只是,有些难受。司徒,登,那个混蛋,偷袭,我。”语气时断时续,明显胸闷气迫,呼吸跟不上,说着,竟有些头重脚轻,身体打晃。
墨云连忙上前扶住她。“都晃晃悠悠了,还没事啊?快走,我送你到学校医院去。”
嫣然顿了顿,喘得两口气,道:“我们这个,样子,不能去校医那里。还是,回,寝室吧。”说话仍是一句跟不上一句,上气不接下气。
墨云道:“好,我送你回去。”说着,将嫣然从地上抱起来。
嫣然道:“不,回,你的,寝室。”
墨云暗道:“也是啊,我们三人浑身皆是血污,如何能让她回寝室去?我寝室中只我一人,自然是应该回我的寝室。”当下,点了一下头,抱着她回到自己的寝室中,将她轻轻地放在自己床上,欲将被子拉到她身上盖住,却见她的玉臂、**、玉面、衣裙上沾满了许多九命蝎的血污,遂拿了面盆,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给她擦了脸,洗了足,把她外套脱了扔在一边,再才将棉被拉过来盖在她身上。
嫣然虽然在黑暗中殊无防备,被司徒登打了一掌,慌忙间来不及力,只将双手护住心门,才逃得一命,却到底功底甚深,即使全身酸软无力,呼吸急促,却仍是神智清醒,见墨云脱下自己衣衫,将一身雪肤裸裎在他眼前,不由地怕他图谋不轨,小心提防,心说,如果这家伙手脚不干净,我便奋起力来一掌打死他,让他从今往后不敢再欺负我。待半睁半闭着眼见到墨云给她洗脚拭面,手上甚是老实,脸上也是一副愁苦模样,似对她颇为关心,没有半点要占她便宜的意思,不由地又觉得墨云事实是个十分体贴温暖的男生,对自己无聊的防范心理大感惭愧,同时,不知为何又感到几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