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见她抱住自己双脚又哭又闹,不由得心下越不忍,却又怕她借机偷袭他,便提起手掌,按在她头顶道:“做什么,快放开我。”却猛听嫣然喊道:“墨云,当心。”眼角余光骇然瞥见教职工宿舍内一根铁杖势若奔雷一般向他飞来,心说,不好,秦玄姬还有帮手,难怪她要抱住我的双脚呢。
此时,他双脚无法移动,没有办法做出闪躲动作,只得双掌齐出,硬生生向那铁杖击去。
砰——
铁杖与他的隔空掌力撞在一处,出一声巨响,当啷啷坠在地上。
“好!”
不知道是谁在宿舍楼大门里喊了一声。
紧接着,又有一道绿光剑影从宿舍楼中射向墨云,分明是由一名功力达到战宗级别的战宗出的易元掌力。
墨云看得明白,双掌向上一挥,再次打出一道青烟。
那道青烟不似先前,到了他手掌前半米之处,陡然爆响,变作一道青色光弧,度也陡比先前快了一倍,倏然间已与宿舍楼内飞来的那一道绿光剑影撞在一起。
波——
这次两道由纯阳元力构成的掌力撞在一起出的声音没有先前那般高亢刺耳,却反而让墨云胸口气血翻涌,觉得很不舒服。
“是谁躲在里面,有本事站出来,不要偷偷摸摸的”嫣然见墨云手按在胸口上,知道对方是个高手,想要出招帮他,却不知对方躲在何处,找不到攻击目标,遂高声向宿舍楼大门里喊道。
“哈哈哈……”随之,宿舍大门内传来一个女子的笑声,走出一个容貌端、皮肤圆润、身材高桃的中年女子来,望着墨云道:“墨云,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你到这里才半年的样子就已经有了如此大的进步,好好好,不错,不错。”
墨云看见那姿色颇为不俗的中年女子,脸上倏地变色,怔道:“东方文英……东方老师,竟然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中年女子不阴不阳地笑道:“墨云,你长本事了啊。刚叫我东方文英的名字。”转而又叹了一口气道:“哎,我是这次到这里,是来送我的侄女来上班的。”显然,她是在为她的侄女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哥哥嫂嫂双双死在敌营中叹息。
墨云看看从地上站起身来、抹着眼泪的秦玄姬,又看看东方老师,恍然悟到,“哦,到北漠狼琴镇接秦玄姬到龙桥镇神武学校上学的就是您?”
他过去在龙桥镇神武学校一班初遇秦玄姬时,秦玄姬曾经向他说过,她是被她的姑姑从北漠接到龙桥镇来的,一直都不知她的姑姑到底是谁,现在见她当着秦玄姬的面说她是来送侄女到这里来上班,方才恍然大悟。
转眼他又想起那东方老师将她的女儿紫灵、黄灵姐妹二人从龙桥镇塔林中带走时,曾经骂他是个没用的穷小子。想起她硬要将紫灵嫁给尸驮国太子,不顾母女之情,将紫灵软禁在地牢中,到现在也未得到自由,脸上倏地一暗,心道,紫灵与这东方老师虽然是亲嫡嫡的母女关系,二人的个性也实在太过悬殊。紫灵丝毫不将权贵放在眼里,全凭自己的喜好为人处事。东方老师却是个官迷,非要让紫灵嫁给那个尸驮国的太子,弄得我跟紫灵生离死别,要我勤修苦练功夫去救紫灵,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这里,开口道:“东方老师,你不是回奥修联邦帝国去了么,怎么又到我们天狼国这穷乡僻壤里来了?”言语中分明带着不满。
东方老师为教十年,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墨云话中带着嘲笑,面色一沉道:“你也不要含沙射影,这东洲都再怎么不济,也是天狼帝国飘浮界上的一座历史文化名城,与迷雾界的龙桥镇相比,何止繁华过千百倍?”
“那又怎么样呢?东方老师还不是觉得这里不如奥修联邦帝国紫羊城。”墨云仍是面无表情地道。
东方老师道:“你我之间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实不相瞒,我这次到这里来,就是要来告诉你,不要再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永远都不会给机会让你们二人见面的。”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望着墨云冷笑一声,“哼,别以为你到了东洲都高级神武学校就能够获得我的认可。我还是那句话,我东方文英的女儿,是王侯之花,凤血之脉,只有尸驮国太子那样的皇亲国戚才配得上她。你一个出身平凡的穷小子永远也别想高攀,别想打她的主意。”
说完这一番话,看见墨云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觉得还没有达到彻底击垮墨云心志的目的,遂又将轻蔑的语气加重一倍道:“我此次到这里来,除了送我侄女儿来这里上班外,还要送你一句话。希望你不要抱着高攀我闺女的幻想,想着做我金翎王府的乘龙快婿,不劳而获就成为人上人。如果你确实有种,就断了与我女儿交往的念头,老老实实好好练功,将来或许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到了那时,这世上的美女多的是,何患无妻?”
说到这里,仍见墨云的脸上风轻云淡,就好像她的话全是耳旁风一样,遂又指墨云身边的嫣然道:“你看,这位小姐的模样、身材、行为举止皆不落人后,也称得上是绝代佳人了。你何苦要紧盯着我们家紫灵呢?”
嫣然见她夸自己是绝代佳人,自然免不了沾沾自喜,却又觉得她当着她的面指手画脚,对她很不礼貌,冷嗤道:“你们两个说话,做什么要捎上我,我又没惹你们。”
东方文英瞪了嫣然一眼,却觉得要抓紧时间赶回去,不能在此节外生枝,又觉得已经将墨云的情绪控制住了,遂转头对墨云道:“你若是真想让紫灵过上好日子,你现在给我写一封信,就说你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让她不要再傻等你。”说着,便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来,向墨云递来。
墨云一言不地将那张纸和笔接在手中,倏地一甩手,将纸和笔都扔了出去。
噗,噗。
那张菲薄的白纸和那支细长的笔在空中划过两道白光,一下子插入十米之外的行道树中,直没入树干,连尾巴都看不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