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车里小莱就说了,说喜欢她,问方简愿不愿意跟她好。
原话是:“咱俩都这样那样好多回了,我难道不该给你个名分?”
半开玩笑的口气,方简就没当真,现在说第二遍,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抿紧嘴巴,眼睛盯着虚无的某一处,似在考量。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小莱问。
方简轻轻摇头,小莱又问:“那你不喜欢我?”
“没!”她扬声反驳,唯恐迟了,“我不喜欢你我叫你出来,我还带你来我奶奶家,给你发照片?”
说起照片,小莱一脸坏的用肩膀撞她,“我发现你照片上比实际看起来大欸,你挺上像的,还很白哦!”
方简被她一句话给逗乐了,捂嘴“噗噗”笑。
“问你呢。”小莱又撞她一下,“同不同意?”
方简顺着她那天的话往下说:“你会给我什么样的名分。”
小莱:“你想要什么我都尽力满足,在我能力范围内。”
方简:“比方说。”
小莱:“我不知道啊,你得给我指示。”
方简:“我能有什么指示,谁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两个人坐在小屋里发起了呆,方简腿都让她坐麻了,脑袋空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捏她腿肚子上的软肉,指腹撩过膝弯,手掌贴在微凉的膝头,缓慢游进裙底。
小莱忽地紧绷,并拢双膝,微嗔一眼,连衣裙腰部宽宽大大,是娃娃裙的款式,更方便她作祟。
屋顶的小房子被太阳烤得热烘烘,她脖颈和额头梳不起的碎绒绒被汗润湿,贴在肌肤,一种自身体内部蒸出的香气缭绕在鼻尖,方简手托在她后腰把人往怀里按了按,嘴唇擦过耳后滚烫的皮肤,迷醉地嗅她,心中暗暗发誓,死前一定好好弄她一次,弄得乱七八糟,弄哭。
小莱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趁她晕头转向,小声提议,“你要觉得我们开始得不够正式,我可以重新追你。”
“怎么追?”方简闭眼埋在她颈间哑声问。
“你可以看我表现。”小莱说。
方简想说,用不上,她哪还用追啊,上赶着舔她还来不及。
如果不是姜小莱就好了,随便是谁,她都没有机会经历这一刻,三伏天该在停尸房里躲凉快。
“让我亲亲。”方简手揉开,落在微微汗湿的心口。
小莱却把她往外推,“你不答应,名不正言不顺,不给亲。”
方简耍无赖,“那你都不给亲,我凭什么答应。”
“答应了,随便给亲。”
“那我霸王硬上弓。”
小莱嗤笑:“我真怕你伤着自己。”
话是这么说,两个人实在是困乏了,嘴上你来我往地较劲,其实都软绵绵没什么力气,便这样相依偎着昏昏沉沉打起了瞌睡。
爷爷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太太探头进来望了眼,回头跟门外的老头说:“把那棍放下吧,是简简,还带了朋友。”
“简简啊,我以为是贼呢……”老头嘟囔着把木棍竖到墙角。
方简脚尖踮起颠两下,拍拍她屁股把人叫醒,回爷爷话说:“这楼上又没什么值钱的。”
奶奶“嘿”一声,说:“咋没有,我种那菜那花不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