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开始她不是还把自己认作哥哥吗?
想到这,易禾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温卿晗,又有什么好值得他防备的呢,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书妤一早便去上了早朝。
让她意外的是,易禾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书妤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侧君,将军一早就走了。”
温卿晗颔首,心不在焉地整理自己的衣袍。
视线不经意落在摆放在桌面上的古琴,他的耳根蓦地发烫。
昨夜说了多少面红耳赤的话,温卿晗都不愿意去细想。他在南风馆不是没听过,更粗俗的也不是没有。
只是事后回想起来,还是让他羞赧至极。
“啧。”
温卿晗偏头,便看见易禾抱着手臂,面色冰冷地看着他。
视线顺着他的脸,落到他的脖子。
白皙修长的脖子上,一个个暗色的痕迹突兀明显。
看着格外刺眼。
温卿晗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领子扣好,又恢复了清清冷冷的模样,“易公子找我何事?”
易禾嗤笑一声,“温卿晗,你以为她为什么只把你带回来?”
“当真只是你的琴艺好么?”
温卿晗抬眼,眸光波动,莫名有些不安,“你什么意思?”
易禾抬手,宽大的袖子往下滑了些,露出被他握着的雪白的画卷。
他松开细绳,“哗啦”一声,半人高的画卷彻底展开。
画卷的男子,温文尔雅,笑起来莫名抚慰人心。
他的眉眼,和易禾有七八分相似。
温卿晗心脏莫名一紧,不好的预感浮现,他声音嘶哑,“他是……”
易禾死死攥紧卷轴,让他破防的不仅仅是温卿晗,更多的是,这幅创作不到一天的画作。
也就是说,书妤在中了他的情蛊后,还能分毫不差地画出哥哥的画像。
她到底有多爱哥哥。
易禾忽然笑起来,漆黑的眸子一片凄凉,他自虐般开口:“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
“你不过是哥哥的替代品。”
你不过,是哥哥是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