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书妤第一次认真观察宋卿时的寝殿,他的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甚至是按照大小排列的。
“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少年宋卿时牵着她来到了一个书架前,整齐排列的书籍之间有一个石制的老虎,雕刻得栩栩如生。
他把手放上去转了一下,书架就自动分开,露出了一道灰色的石门。
书妤:“……”
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倒是不知道,这时候的宋卿时已经这么相信她了。
大概是刚刚建好,密室里面还很空。少年宋卿时和她说每次他害怕的时候都会躲到这里面,密闭的空间会给他安全感。
把暗室的位置记好,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她不能在记忆碎片里待太久,这里的时间和外面是等速的。
似乎察觉到书妤的意图,少年宋卿时生涩地拉住她的袖子,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满眼不舍。
“你要走了吗?”
“嗯。”
他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书妤没答。这只是宋卿时的记忆,已经是过去。而他能看见她本就是意外,等她出去,现在的宋卿时也不会记得这些。
她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的回答。宋卿时眸色微暗,手不受控制地又抓紧了一些。
要不是他能够真真切切地触碰到她,宋卿时都要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书妤看了他一眼,轻道:“很快我们就会见面的。”
她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脸。
“真的?”
“嗯。”
*
“湘城的水灾越来越严重,连带着瘟疫并发。湘城的知府把得了瘟疫的百姓都往城外赶,百姓得不到救治,死伤无数……”
宋卿时静静地听着零的汇报。
徐骋死了的那段时间,和他勾结的其他人慌了,连夜做假账的做假账,赈灾的赈灾。生怕宋卿时也盯上他们。
那些人,自然是把徐骋的死归咎到宋卿时身上。毕竟能让徐太傅都闭嘴的,这季王朝只有一个人。
不过他们也就装得了一时,没过多久,湘城又爆发了瘟疫,这次瘟疫来势汹汹,死了不少百姓。
摄政王揽权这几年,律法严、手段狠。民间对他的评论两边倒,一边说他太过残忍,另一边说他这些手段解决了很多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