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拨拨头发,坦然地浅笑着回道:“今年的聚会我就不参加了,不太方便。”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像是有感应似的,动了一动。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们去喝喜酒?”
“我跟孩子的爸爸并没有在一起。”
“啊?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合适而已。”
又是不合适,做得再多,在她眼里都是不合适的,就因为他是傅希尧。
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傅希尧没有再听下去,他去叫停了一辆计程车,就站在路边等,等她们谈话结束,他才再次走到她身边,替她打伞坐到出租车里,把伞交到她手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对她地说:“雨越下越大了,路上滑,你暂时别去书店了,你要的书我明天让人送到家里。”又对计程车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帮我送她回家。”
“好嘞!”
夏小冉觉得他有些奇怪,平日里他总坚持送她回家的,今天是怎么了?不过她还是倔着没问出口。
她列的书单上的书第二天一本不落地送到她家里,其他的补品也一如既往的送来,只是他的人再没出现过,连一个电话都没有。那时她已经怀孕近二十五周,精神极度容易疲倦,手脚又浮肿得很厉害,心情也反反复复,没有人在她身边唠叨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能吃。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怎么还会觉得失落了?只是她还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又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傅希尧的二姐,傅希媛。
她们是“偶遇”的。
夏小冉对她的经历也有耳闻,不过见到真人,还是跟照片里的她想像中的她很不一样。傅希媛一头利落的俏短发,身穿精致干练的裙装,看不出来她曾经是那样一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过的女人。夏小冉表现得有些紧张,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尽管她一直表明自己并无恶意。
彼此都在打量着对方,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不过女人还是比较理解女人的,傅希媛轻松地笑着说:“你别紧张,我不是来做阿尧的说客,更不是来干涉你们的任何决定的。我们学校和这里的大学有合作办学计划,我想起你也在这儿才冒昧地打扰,不过昨天看阿尧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他追求失败了,对不对?”
夏小冉想沉默以对的,可看见对方诚恳地看着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想了想才开口:“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很中规中矩的回答,却等于又把皮球推了回去。
“很多问题?也对。”傅希媛点点头,捧起画了心形拉花的拿铁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来,浅笑着说,“阿尧的个性随我爸,**又霸道,又是老幺,自小被人宠坏了的,难怪你不喜欢他。你们的事,包括……他全跟我坦白了,他的确做得不对,估计你是性子软,要换做是我,告死他都是可以的。”
夏小冉一时间傻了眼,好像对方并不是傅希媛的姐姐,反而是为自己抱不平的好友,只能似懂非懂地听着。
傅希媛慢条斯理地说:“那小子是无法无天惯了的,还骗家里说他孩子没了,又闹结扎又闹绝食,公司也不管不顾,一堆烂摊子的事让他兄弟帮衬着,还弄得爷爷跟爸妈一直都闹别扭。当时我就想吧,他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个女孩子一定很出色,有机会一定要见一见是谁收服了他这个混世魔王,你不会怪我太唐突吧?”
“不会,不会。”夏小冉连忙说道,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厉害的人,对方又把架子放得低了又低,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傅希媛松了一口气,像想起些什么,又说:“孩子几个月了?”
夏小冉呐呐道:“二十五周了。”
“我替我们全家谢谢你留下他,不然,阿尧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来。”傅希媛感激地笑了笑,又问了小冉很多问题,小冉都耐心的一一做了回答。
只是短短的一个下午茶时间傅希媛就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个恬静温婉的女孩子,她临走的时候说:“我好像有些明白阿尧为什么喜欢你了,你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他霸道脾气坏,你性格软,正好互补。不过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也不容易,如果你们真的不合适,我会帮着劝劝他放开的。只不过……如果,如果有那么一点可能,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请你再认真考虑一下阿尧,不要为了反对而反对。”
不要为了反对而反对,这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傅希媛啊傅希媛,你又何曾放开过?可你不放开,就不知道自己会失去得更多更多,一直被过去挡住了前路的风景,永远止步不前就是你想要的人生吗?
傅希媛回到下榻酒店时check in时,柜台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有人找,而且在大堂等了一个下午了。
傅希媛觉得奇怪,这里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