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有很多女人,这点你早就知道的,干嘛一回来就拿这种无聊的事来烦我?”雷豹站起来朝浴室走去。
雷豹再度回到客厅时,觉得颇为懊悔。他以前从未用这么差劲的语气和他的任何一个女性朋友说话,为什么独独对她特别残忍?她不是第一个追着他跑的女人,而在昨晚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于以往,就算他心里烦乱得很,也不应该莫名其妙对她发脾气,那很恶劣,不像他惯有的作风。
商伊伦还跪坐在地上,听见雷豹的脚步声,她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脆弱。雷豹心一缩,上前几步想开口道歉,她却先起身朝他跑来。
“对不起﹗”她拉住他的手,又恢复了原有的笑容满面。“我说错话惹你不高与了,以后我会注意,绝对不会再犯,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雷豹说不出有多讶异。她居然先开口了﹗他没想过女人会抢着道歉,她们通常得理不饶人,对自己的错也总是视为理所当然,或者是干脆以撒娇带过。
“拜托,不要生气了。”她摇晃他的手,用声音及眼神恳求他。
“我没有生气,真的没有。”他只能微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爱怜地看着她展露甜美的笑容。
“你知道吗?今天我真不想到学校去——”她偎着他的臂膀道。“可是第一节课的教授常点名,当人又当得凶,所以我只得一大早起床,带着全身的酸痛上课去了。”
“全身酸痛?”雷豹转头看她。“是不是我——”他想起她的留言,两道眉高高耸起。“昨天晚上我很粗暴是不是?你在纸上写着你很疼——”
“我不是也写了吗?再疼我也不在乎,因为……因为是你啊﹗”商伊伦脸红了,低下头不敢看他。“哎呀﹗痛就由它痛嘛﹗又不是不会好。你不许再皱眉,否则我……我不和你说话了﹗”
“你还分明就是害羞。”雷豹微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
“为了害你酸痛啊﹗”雷豹笑着说,拉她到沙发上坐下。“不谈你的酸痛,我们来谈谈别的吧﹗你要不要猜猜看今天我在信箱里发现了什么?”
“信箱里有的不就是信吗?”
“那不见得,今天我就在里头发现了炸弹。”
“炸弹!?”商伊伦大喊一声跳起来。“开什么玩笑﹗你通知警方来拆除了吗?”
雷豹拉她坐下。
“是红色炸弹,一张喜帖啦﹗不过效果跟真的炸弹差不多,我打开一看也跳得跟你一样高。”他看着她说。
商伊伦睁大眼睛。
“是老爹?他要结婚了?”
“原来你并非一无所知。为什么先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我也不知道他们真的打算结婚啊﹗毕竟两个人都一把年纪了。”商伊伦皱起眉。“老爹也真是的,我前几天还打过电话回家,他居然提都不提。”
“事实上今天早上我也打过电话,依我看德叔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你打电话给我老爹了?”商伊伦又跳起来。“怎么样?他很高兴吧﹖”
“高兴?为什么?从声音里倒听不出来。”
“老爹最死爱面子了,你不主动打电话去,他绝不会先打来的。”
“因为输给我一盘棋?”
“他觉得那是他毕生的耻辱。”
雷豹苦笑着摇摇头。
“真像个孩子。”
商伊伦摇晃他的手。
“你跟我老爹说了些什么?快告诉我嘛﹗”
雷豹拉着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