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熟悉的画面,不过,曾经的轩辕熙,换做了如今的东方钰,而楚勋,换做了云策罢了。
只是,这一次,他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东方钰,能不能留住本王,可不是你说的算?”拓拔秀说完,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与排山倒海般的禁卫军,交起手来。
拓拔秀知道,这一次,他在劫难逃,可是,束手就擒,也绝不是骄傲的他,能够做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少的禁卫军,在他凌厉狠辣的剑下,丧失生命,而他自己,也愈发的感觉体力不支。
与此同时,站在东方钰身后的云策,摆了摆手,示意他身后的禁卫军,拿来弓箭,云策接过弓箭,只一瞬间的功夫,箭弦离手,嗖的一声,划破空气,直向拓拔秀的胸口,飞去。
“噗嗤”一声,箭尖没入肉体的声音,拓拔秀眼睁睁看着离弦的箭,朝自己而来,却腾不出身子,去避开它。
倒地的那一刻,他想着,他的生命,或许真的到尽头了吧?
这一刻,他不禁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没能为了权势,亲手杀了小师妹,该多好?
最起码,他死后,还会有那么一个人,真心的为他哭泣,为他悼念?
可是,他深知,这个冷酷的世界,是没有如果存在的。
拓拔秀死后,东方钰背手而立,他的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喜怒。
而他的身后,云策冷声吩咐道:“来人,去看看拓拔秀,有没有死透。”
“是,云统领。”禁卫军领命后,便前去探查,不一会儿功夫,那名禁卫军,便起身恭敬的禀告道:“启禀陛下,云统领,逆贼已然死透。”
“将拓拔秀的尸体,送去丞相府吧?”东方钰冷冷的开口,随后,不待禁卫军反应,便转身离开。
游戏,已然快结束了,至于拓拔秀的尸体,就当是他,送给楼曦回来时的第一份礼物吧?
他与楼曦是至交的兄弟,在感情上,他们又何尝不是同病相怜?
如今,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在走着他曾经的老路。
他们二人,一个等待挚爱的苏醒,一个等待死亡的召唤?
而今时今日的他,又何尝不是,不久将来的他?
魏将军府的一处阁楼里,楚勋听着手下的禀告,冷酷的眼眸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拓拔秀死了,死的这般不知不觉?
楚勋自顾的走到书桌前,大手一挥,很快一封书信,跃然纸上。
楚勋将信叠好,交到一名暗卫手中,冷声吩咐道:“速将这封信,送往乾城,交与慕容泽。”
“是,主上。”暗卫嗖的一声,离去后,楚勋又对另一名暗卫道:“吩咐下去,将那些官家小姐,每人剁下一根手指,送往各自的府上,如若,他们的父亲,还是如此不识时务的话,那么,没必要留了。”
“是,主上。”暗卫面无表情的回道,随后,便与之前的那名暗卫一般,瞬间,消失的了无痕迹。
随着两名暗卫的离去,空旷的阁楼里,瞬间只剩下楚勋,一个人落寞的背影,独自伫立。
“哥,你可以不在乎南诏国的江山,可是,我做不到。”楚勋低喃出声,适才冰冷狠辣的眸子,逐渐染上了一抹落寞与不甘。
偌大的南诏国,面对东秦国的虎狼之师,不战而降,此等耻辱,总要有一个皇族之人,来拾回属于南诏的骨气。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他会死不瞑目!
一座不知位于何处,封闭的山洞内,几十名女子,恐慌的聚集在一起,
而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她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人心,照射黑暗。
“各位姐姐,你们相信我吗?”一个娇小的身影,笔直的立于人群当中。
“你是?”其中一位官家小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娇小的女子闻言,伸手,摘去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紧接着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容,裸露出来。
瞬间,所有害怕的官家小姐,似乎一下子看见了希望般,兴奋起来,“你,你是言二姑娘?”
在场的所有少女,都是朝廷几品大员之女,因此,她们彼此之间,就算不熟,也能大概的认出彼此的模样。
而言二姑娘善武,在她们的圈子里面,可是出了名的,因此,发现这个数日来,不怎么说话的少女,竟然是言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