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点菜。”楼曦先拓拔秀一步开口,对早就站在一侧的小二招了招手,一口气连说了好几道,一品斋的招牌菜。
而且,最重要的是,卫昭君豁然发现楼曦所点的几道菜,竟然全部都是她最爱吃的。
卫昭君抿了抿唇,一时之间,有些傻傻的盯着,楼曦俊逸非凡的侧脸,一时之间,比较发蒙,她死都没想到,楼曦一早就将她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打听的一清二楚。
拓拔秀与卫昭君同门多年,自然也是知道楼曦所点的所有吃食,都是小师妹的挚爱。
楼曦的用心,他都看的出来,那么,依照小师妹的性格,必定被楼曦的一番用心,感动的泪流满面。
更何况,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小师妹对楼曦其实也早已用情颇深。
而他现在暂时能做的,也只是不甘心,或者说,偶尔有空,给楼曦下点绊子,让他去折腾,折腾。
“楼曦,你说关于魏凝衣被杀一案,到如今一点线索眉目也没有,我该怎么办?”卫昭君感动完了以后,水汪汪的眸子里,剩下的就是无辜和委屈。
楼曦勾勒着唇角,对着卫昭君颔首微微一笑后,抬眸微微平视着拓拔秀,语气意有所指:“拓拔兄,在下请教你一下,敢问以你北戎四殿下的身份,去杀他国的一个将军爱女,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拓拔秀端直着秀长的身躯,神色不变,唇角勾勒出一抹探究的弧度。
他动了动唇,刚准备说些什么,卫昭君却着急的先他一步,脸色不善的对楼曦质问道:“楼曦,我们在这儿,是为了商讨案情的,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太尖锐难听了。”
“唉。”楼曦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整张俊脸摆出一副委屈十足的表情,缓缓的诉说着自己心里的苦:“夫人,你误会了,我这也是破案的一条准则。”
“是这样吗?”卫昭君的声音很低,其实,在心里面,她也已经默认了楼曦的话。
“师妹,楼相说的不错,推理案件的最高境界就是,将自己当做凶手,以此来揣测出凶手的动机。”
拓拔秀适时的替楼曦,说了两句辩解的话,卫昭君一听,似乎找到了下台的台阶,立即笑意盈盈的冲楼曦咧嘴道:“楼曦,既然师哥都这么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原谅我好吧。”
“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楼曦摆出一副被挚爱不信任的苦瓜脸,扭头看向拓拔秀,“拓拔兄,那我们继续吧。”
“好。”拓拔秀微微一颔首,便接着之前的话题,缓缓道:“我拓拔秀身为北戎国的四殿下,自认为德才兼备,必是下一任的北戎皇,身为北戎皇,若想壮大北戎国,我所需要的是人才,各行各业的人才。”
“为了能将这些人才招揽到手,付出些手段,也是信手拈来。”拓拔秀一口气说完后,还不忘反问楼曦道:“那么,楼相大人若是凶手,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楼曦身为东秦的权臣,在东秦国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魏兆麟几次三番的针对我,我必然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卫昭君默默的聆听着楼曦,和拓拔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她还来不及伸手抓住,那种感觉就消失的了无踪迹。
卫昭君的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脑海里,开始思绪绵绵。
按照师哥的说法,一个为了权的上位者,为了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人才,他不惜亲自着手步局,让他的目标一步步的失去自己,最尊贵的东西,最后,他再适时出现,施以援手,使其感动,听其命令。
反过来,再按照楼
曦的说法,就比较简单些,因为利益,因为纠葛,因为纷争,他需要一步步的在心理上打压对方,直到最后,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将对方的自尊,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如果说魏凝衣是魏兆麟在乎的,那么,魏绒衣可就是魏兆麟如今,唯一在意的女儿,不管是按照师哥的说法,还是按照楼曦的说法。
魏绒衣,似乎都在劫难逃。
宣室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钰一直在尽心尽责的批阅着手中的奏则。
而我,在看完古乙娜的书信之后,内心就变得热血澎湃起来,我也好想和古乙娜一样,有个可爱的儿子,有个心爱的夫君,两个人一起,以命官的身份,四处游历,见不平事,铲;遇多事者,打。
而不是,将一辈子的青春,都耗在这冷冰冰的皇宫里,如一只笼中鸟一般,永远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远。
“启禀陛下,顾大人求见。”廖总管的声音,在殿外适时的响起,我微微楞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