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到底是姜黎的母家,也是谢玉琅的外祖家。
若是真的出了事情,那么波及的还是谢玉琅。
所以,今日她还真不是无故去找姜黎。
谢玉琅瞳孔一缩,安国公府豢养山匪,谢隽的腿是被匪徒打断——
姜黎与谢隽离京五日,遇上的就是被雍王府剿灭的山匪。
这山匪还是与安国公府有关。
而他们离开京城前,谢隽曾两次去了安国公府。
真相呼之欲出。
谢隽与安国公府合谋,利用山匪杀害姜黎。
谢玉琅白着脸,手心的伤早已经崩裂,鲜血重新流了出来。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谢隽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父亲?
“玉琅哥哥你好好养伤,此事我们凌启伯府不会坐视不管的。”
久久未曾听见谢玉琅的声音,白墨宴斟酌再三。
“你和世子妃绝不会被牵连!”
然后她就出了琳琅玉缘,命丫鬟领着她去东院。
琳琅玉缘距离东院的路程实在是有些远,走到时候东院都已经点上了灯火。
“白少爷稍等,奴婢先前去禀报世子妃。”
白墨宴是谢玉琅的客人,要去府中走走,丫鬟们只得带路。
但是要想进东院面见姜黎,还得需要姜黎的准许。
白墨宴略微颔首,心情却沉甸甸的。
一路行来,整个侯府中的人,对待琳琅玉缘的人都带着一份奇怪的目光。
那是看可怜虫的目光。
凌启伯府嫡系子嗣不丰,她哪怕是女儿,从小也当做男孩教养,除了爹娘,无人知道她身份。
而旁系则子弟众多,尤其是妾室所生的庶子庶女。
她曾见过那些旁系嫡子嫡女是如何欺压庶出的姊妹兄弟,下人们也是用这种目光看待庶出的子弟的。
现在在永宁侯府中,谢玉琅的情况已经到了只是名义上的少爷,实际下人都觉得他是庶出的地步了吗?
白墨宴抬头盯着主院的窗,灯火映照下,依稀可看见窗扇上的影子。
一个毫无疑问的姜黎,另一个……
是姜元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