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皓道:“我还听说,血五血六并没有隐匿潜行,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到齐开身边,所以才让他有了逃跑的机会。”
他静静地看着薛无极,似在等薛无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薛无极却并没有看着他,反而又端起茶盏,啜了口清茶,才缓缓道:“虽然我不知道黑影卫队实力如何,但闻黑影卫个个都是隐踪匿行的行家,可即便如此,连损数十人后却依旧沾不着齐开的衣角,若血五血六不顾前车之鉴,依然隐踪匿行,反而是我教徒无方了。”
东方皓将军不成,反被倒将一军,脸色顿时变得奇差无比。
老人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薛老弟不愧是暗杀界的泰斗,如此行事,反而有出奇不意之效。”
薛无极又道:“此次虽然表面上只派出两名血影,但暗地里还有三名紧紧跟随,只要齐开被缠住,若五名血影再不能将之诛杀,我便亲自出马。”
老人微笑着道:“薛老弟大可不必如此慎重,区区齐开,倒还不至于令老弟亲自出马。”
薛无极走后,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东方皓,缓缓道:“你可知道你已犯了一个不能犯的错误?”
老人虽然没有刻意加重语气,但东方皓的冷汗却瞬间打湿后背,他惊惶地道:“还请主公明示。”
老人摇了摇头,东方皓的脸色已如死人一般难看。
老人道:“一武敌千夫之能者,最多只能是个勇者;一语解千怨之智者,最多也只能是将才;而一心容天下之仁者,才是帝王之道。”他叹了口气,道:“我武极殿势广人多,若没有一颗包容天下的心,是万万成不了大事的,你最好莫要令我失望。”
东方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多谢主公教诲,皓儿定不负重望。”
老人接着又道:“有能者自有傲气,薛无极虽然刚愎自用,但暗杀之能的确无人能及,若为我所用,便是一大助力,若为他人所用,便是一大祸患,我希望你以后能以帝王之心对待每一个能够为我所用的能者。”
东方皓垂下头,道:“皓儿谨记!”
齐开狂奔了很久,但身后两人不仅未落下分毫,反而越来越近。他不禁心生疑惑:黑影卫队什么时候有这么两个轻功出众的人?难道是暗影卫队?但暗影卫队只擅长突袭刺杀,短距离奔袭倒还尚可,但身后两人已追了二十里地,却不见有丝毫力竭的迹象,难道是东方皓特意安排的?
他不禁笑了,只因他知道,一个肯在轻功上花费精力的人,实力必然不会太强,而身后的两人也只不过配全默契罢了。
想到这,齐开便向西折身掠去。
又追出数十里地,血五血六仍旧只跟在齐开身后,他们不肯花费过多的气力花费在追逐上,只因他们并不着急,他们知道猎物总有力竭的时候,而他们只要在那个时候,全力一击,便可圆满完成任务。
齐开的速度果然渐渐慢了下来,但他们似乎存心要戏耍齐开,只微微拉近了一点距离,像一头并不饥饿的狮子并不着急一口将猎物咬死一样。
又追出十里地,齐开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匆忙逃跑的时候,竟未发现走进了一条死路。
在他前面的是座大山,山体呈一个半圆形,刚好将他包围在里面,而且山势陡峻,难以攀越。
血五血六缓缓走过去,他们现在更不着急了,就像两个饭后散步的朋友一样,一前一后的慢慢地走着。
齐开看着缓缓走来的两人,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道:“敢问两位朋友高姓大名,好让在下死得明白。”
血五笑道:“你不必知道我们的名字。”
他的话音未落,血六就已接道:“只要我们知道你叫齐开就足够了。”
齐开忽然笑了,道:“两位怎么知道在下就是齐开呢?”
血六道:“你身兼魔法武技所长,不是齐开又能是何人?”
齐开道:“只怕这位朋友看错了吧?在下只是个武者,何时又变成了魔法师了?”
血六冷冷地哼道:“刚才我那一刀,本可刺穿你的心脏,但却被你挡下了,我根本未看见你动用天元力,而我,刚好也懂一点魔法,也知道你挡我的这一招改自‘风盾’,但被你改良过后的风盾,虽然体积变小了,但强度却增强了数十倍,唯一不足之处是不能大面积防御,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对你说声佩服!”
齐开笑道:“没想到朋友只和我过了一招,就已对我的攻击方式如此清楚,实在也令在下佩服!”
血五忽然道:“你想知道我们的名字难道却不想知道我们是如何发现你的?”
齐开淡淡地道:“在下对这种简单的问题并不太感兴趣。”
血五又道:“但我却对你是如何识破我们感兴趣。”
齐开目光转动,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个交易吧。”
血六皱了皱眉头,道:“交易?如何交易?”
齐开笑道:“其实简单得很,你们先说出你们的名字,出自哪里,然后我就会告诉你们我是如何看穿你们的,如何?”
血五冷哼道:“交易也非不可,但你若想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齐开道:“这道理我是知道的,那么,我如果配合的话,二位是否可以让我没有痛苦地死去?”
血六道:“这倒是不难。”
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