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格根本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感觉到胸口的撞击力道;现在他望著树端蓝白相间的天空,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呼吸不太顺畅;侧头望夫,旁边竟空无一人。科克呢?
他不知道,不过却发觉自己已无法移动身体——他被击中了?疼痛的感觉像是飘浮在远方,他低头只见胸前血淋淋的一片————那个穿著迷彩装的人是谁?他的脸还涂著绿褐色的颜料?
你又是谁?皮尔斯士官想道。他的三发子弹散布在对方的胸口,不过没有击中心脏,只是撕裂了上肺部和主动脉,对方的眼睛仍旧张大著,努力地想把焦距紧在他的脸上。
“你来错地方了,兄弟。”皮尔斯温和地说道。生命的光采已逐渐从对方的眼中散去,他弯下腰拾起对方的武器,并注意到这是把好枪。他把枪挂在肩上,而在他左边的罗斯理也拿了把和他一样的枪,并用手比了一个在喉咙上一横的动作;看来他的目标也一样血溅当场了。
“喂,你看,谁被杀了都看得出来。”努南说道。只要心脏停了,DKL仪所追踪的讯号就会跟著消失。真是酷啊,提姆想道。
“皮尔斯和罗斯理,这里是指挥官,我们知道你们已经干掉了两个目标。”
“正确。”皮尔斯回答,“还有任何人向我们靠近吗?”
“皮尔斯?”努南回膺道,“在你目前位置往南约两百公尺的地方有两个目标。这一组目标目前还在缓慢地向东移动,他们正朝著麦泰勒和帕特森的方向走去。”
“皮尔斯,这里是指挥官,保持紧密队形。”克拉克下令。
“知道了,指挥官。”接著皮尔斯便拾起地上的无线电,并把它打开。趁著空档,他在地上这个人的裤袋里找到了证件,上面写的名字是约翰·基尔格,纽约宾汉顿大学医学士。
你究竟是谁?他很想问,不过这个基尔格再地无法回答他任何问题了;不过就算能,答案会有意义吗?
“好,各位,每个人都向我报到。”从努南的监视器传来了对方无线电的这道命令。
亨利克森刚走进树林,心里就暗祷这些人能够聪明点,找个好位置就坐定。如果入侵的这些人真是军人,那他还真有些担心,因为“计画”里的人都有些热心过头。却又不怎么机伶。这时他的无线电陆续传来确认命令的声音,唯独漏了两个人。
“基尔格和麦克林,请报到。”无声无息。“约翰,科克,你们在哪里?”
“这两人就是刚才被击倒的家伙。”皮尔斯呼叫挥挥官,“要让他知道吗?”
“不要,皮尔斯,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克拉克有些生气地说。
“我们老板还真是没幽默感。”罗斯理在一旁扮了个鬼脸。
“谁最靠近他们?”无线电上的声音问道。
“我和道森。”另一个声音回答。
“好,伯格和道森,同北移动,慢慢来,看能看到什么,可以吗?”
“好的,比尔。”另一个声音说道。
“看来有更多生意上门了,罗斯理。”皮尔斯说道。
“哇!”罗斯理同意,“你看那棵树,麦克。”它的根郚直径想必有三公尺,光靠这棵树就足够盖栋房子,而且是栋大房子,皮尔斯心想。
“皮尔斯和罗斯理,这里是指挥官。有两个目标正朝你们移动中,大约在正南方,他们紧靠在一起。”
戴夫·道森曾于十五年前在美国陆军受过训,对于情况的了解让他很担心眼前的状况。
他要伯格紧靠在他身后,自己则在前方领路。
“指挥官,这是帕特森,在我正前方有东西在动,约两百公尺远。”
“差不多。”努南说道,“他们正直直地往麦克和罗斯理走去。”
“帕特森,这里是指挥官,让他们过去。”
“知道。”汉克·帕特森确认了命令。
“这实在不公平。”努南平静地说道,眼睛还是盯著他的战术显示图。
“提姆,我认为‘公平就是让我的手下好好地回家,管其他人去死!”克拉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