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闲暗自思忖道:“这位刘文斌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甚至比重生之前的我还要凄惨可怜呢!此人居然连家中钥匙都未持有一把,如此卑微的家庭地位,实在令人难以苟同啊!”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熊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为刘文斌打开家门后,便听到他满脸堆笑地说道:
“老婆,你终于肯让我回这个家了!”
然而,当熊娟听到“老婆”这两个字时,只觉得全身泛起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冷漠地开口道:
“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老婆’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实在觉得别扭。”
刘文斌却显得理所当然,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我们本就是夫妻关系,我这么称呼只是觉得更亲近些罢了。”
“哼!你在外头金屋藏娇、包养小三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
熊娟立刻毫不留情地反驳回去,眼中满是鄙夷与愤怒。
其实,刘文斌原本差点脱口而出:“若不是你先给我戴绿帽,我又怎会去包养别的女人?”但话到了喉咙口,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脸上谄媚的笑容,继续讨好道: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从今往后,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熊娟依旧冷若冰霜地说:
“我真搞不懂,就凭你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哪有闲钱去养情妇啊?还是老实交代吧,你这些钱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此时此刻,刘文斌全然没有察觉到熊娟和叶轻闲正暗中盘算着他。他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还能怎么来?无非就是趁着职务之便,从下面的劳务班组那边捞点油水,再在我权力范围内,跟材料供应商捞些好处,偶尔虚报几笔账目罢了。”
这时的刘文斌对熊娟毫无戒心,将自已的那些机密几乎全盘托出。
而他如此坦率的另一个关键因素在于,在他眼中,熊娟也是个极度贪财之人,有时甚至会为了金钱不择手段。这种观念让他误以为熊娟与他是一路人,从而放松了警惕。
在他看来,两人在这一点上颇有共鸣。既然如此,熊娟自然不会对他的行为有任何介意。
熊娟装作有些生气地说道:
“好啊!刘文斌,你这个混蛋,竟然从工地上捞了那么多好处,为什么不把这些钱给我?”
熊娟越是如此,刘文斌就越是没有丝毫戒备之心,他面露难色地说道:
“以前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会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你保管!”
“你都已经被公司开除了,以后哪还有这样的机会!你还是把你所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我说一遍,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再把你弄回公司去!”熊娟说道。
对于熊娟此刻所言,刘文斌深信不疑,他也非常确信,熊娟有能耐将他弄回公司。
这其实也是这么多年来,刘文斌明知自已被戴了绿帽,却依然忍气吞声的缘由。
然而,刘文斌万万没有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将会在未来成为对他不利的证供。
接下来,刘文斌就把他在工地上的这几年,所做的一切非法勾当,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熊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