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任飞所料,林敢冲并未将他和虞越的关系大肆宣扬,事实上,除前一周看他的眼神如看一个坏蛋外,后来实在憋不住想请教问题了还是“忍辱负重”地放低了姿态。
然后任飞就见证了胆哥如何一步步说服自己,攻略自己,至寒假时看任飞的态度已经变成丈母娘看女婿(大误),隔阂全无,甚至还像模像样的拜了年,弄得他很是啼笑皆非。
任飞回到虞家的第一个年,虽无父母在身边,但两个哥哥和男朋友都在,虞郴和虞郗的项目已经完成,现在是国外那边不愿放人,但因为少了束缚,所以他们可以无视国外电话,安安心心陪着两个弟弟过了一个长达一周的年!
一周!
对于高三狗而言简直是一种奢侈。
虞郴和虞郗除夕回来,初六又飞去国外,而初七任飞他俩又开学,时间不可谓不紧迫。
而最让人头疼的是,新年之后高三下学期开学时间就更如流水过得飞快,冬去春来,春去夏来,仿佛只在呼吸之间,当入夏的第一声蝉鸣声响起时,也昭示着高三生最期待也最恐惧的日子即将到来。
后黑板上“高考倒计时”终于从两位数变成一位数,最忙碌的地方必然是学校心理咨询室。
心大如任飞,也罕见地紧张起来,明明该掌握的知识他自认已经掌握,甚至在两个哥哥回国时拓展了课外知识,可还是忍不住心慌。
虞越本也紧张,但他不会上脸,起码比脸上写满焦虑的任飞要好很多。
他最初是想和任飞说说缓解下紧张,结果一看,得,和任飞一说,焦虑得是1+1>2。
任飞的焦虑在高考倒计时变成5,学校给高三生放假调节时达到了姐姐,因为焦虑,他在家都没去蹭虞越的大床,因为晚上睡不着,想太多,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
对此,虞越不免忧心,他还是第一次见任飞这种状态。
他只能尽量劝任飞放宽心,再怎么说任飞也是在过去的四校联考以及一模二模中都得第一的学生,尤其四校联考那次,试卷能将学生难到升天,可任飞却拿下一个令人仰望的绝对高分,甩开第二的他足足三十分,如果任飞都担心考不好,那其他人岂不得抓狂慌张到跳河?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害怕会发挥失常。”任飞闷闷说,“爷爷最大的心愿是想看我考上燕大清大,万一我发挥失常……”
作为当事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心态不对,可人有些时候吧,就喜欢钻牛角尖,可能过了这个时间就好,但问题是现在没那么长时间给他调整,思绪自然而然又陷入一个死循环。
虞越不觉蹙起眉,他沉吟半晌,后道:“我们出去一趟。”
“嗯?”
虞越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拽上他手腕,“走。”
一小时后。
任飞站在烘焙教室,一脸茫然。
“越越,我们来这做什么?”他小心翼翼问。
虞越拿出柜子里的围裙,反问:“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吗?”
地方自然是看得出来的,烘焙教室,虞越挑选的是私人西点教室,没有请老师,只有他们两个人。
所以,他俩来这里是做点心???
越越啥时候有这兴趣爱好他怎么不知道?
虞越打从出生起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会对烹饪感兴趣?那必然没可能,只不过,他想给任飞一点惊喜——高考结束当天是他们的生日,有什么是比亲手做一个蛋糕更有诚意呢?如果有,那就是男朋友亲手做蛋糕。
可惜他没时间出来练习,任飞和他几乎24小时绑定,他所有的经验源于理论,加上又是高三最忙碌的复习时间,他想悄悄腾出时间练一练也腾不出时间来。
他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但亲手做生日蛋糕什么的他放弃了,高考最后理综卷考完,估计他和任飞都得颓,只想睡上三天三夜,什么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