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激灵一下,她是该谢恩呢,还是怎么样?大美人这句话,有点似是而非。“也不是不可以”,可以,还是不可以,还是有什么条件?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萧协忽然又道,“看来还是要建行宫。”
姜瑶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怎么又提这事。
“正好……”冰冷又带些厌恶的声音,似预兆着什么不好的事。
姜瑶彻底抓瞎了,不是,大美人,你又要干什么?
这时,萧协却用手遮住了眼睛,把姜瑶抱的更紧,“给朕讲故事吧!”
姜瑶莫名感觉周围凉飕飕的,她觉得现在可能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或许,她该找个阳光明媚的晌午,晒着太阳,再跟萧协讨论这些。
“从前有一只小熊……”
姜瑶这一讲就是半个时辰,后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太阳已经很高了,旁边没人,姜瑶头有点疼,她觉得她现在弄清楚萧协的身体状况比较急切,他每天晚上睡不着,应该算是病了吧?
是身体的,还是心里的,还是两者都有?
他应该找宫里的御医看过?
或许这就是他三年后去世的原因?
姜瑶坐不住了,起身,去找萧协或者王益,想问清楚。
“一早就走了,或是去上朝了。”春萍伺候姜瑶梳洗,回道。
其实到现在,春萍每天还恍如做梦一样,周泓,不,萧协竟然是当今皇上?
一切都太魔幻了。
姜瑶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凑合吃完早饭,等萧协回来。
等人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无聊的,姜瑶坐在廊下,看春萍给院中新栽的月季浇水。
这时,一个人拿着一个篮子在门口探身。
是陈婶,她就住隔壁,昨天吃的春卷里面的菜就是她给的,很热心的一个妇人。
“婶子,进来啊,他不在。”姜瑶正无所事事,立刻招呼她。
陈婶往里走两步,又四下打量了两眼,发现萧协真不在,才松了口气,满脸笑容。
姜瑶看她的样子想笑,萧协是老虎吗?
“你家那口子长得也太好看了点,好看的……”不像人,像是庙里高高被供起的神,“我都不敢看他。”陈婶唏嘘。
姜瑶笑而不语,大美人是皇上,平常也没人敢直视他吧。直视君王,等于弑君,要杀头的。
“对了,早上刚摘的杏,你尝尝。”陈婶说着,把手里的篮子放下,里面果然有一大堆黄橙橙散发着果香的杏子,有些还带着些晨露,一看就十分好吃的样子。
“这怎么好意思。”姜瑶赶紧道。